生不生?”
“什么生不生……”
姬时语还在茫然无措,只觉得那饺子半生不熟,很难吃。
喜婆忙给姬时语睇眼,挤了几道眼神。
姬时语看了又看,回过味来,白玉似的脸皮唰得红透。
怎么吃饺子会是这个意思啊?
是要生孩子的生。
姬时语脸红喏喏道:“生的。”
“好!祝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喜得贵子,子孙绵延。”
喜婆喜笑颜开,这礼啊才算是大成,她唤人将房中收拾干净,拜了拜终是退了下去。
外屋的几人看了好一通热闹。
尤其是江曜捧着姬时语亲吻,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真让几个人见识到,面冷的楚小王爷对心爱的姑娘是有多心热。
然而喜婆离开半晌,却不见江曜出屋。
江承德只得抱拳咳道:“王爷,你还得去宴席招呼宾客啊。”
江曜垂身要亲姬时语的动作,也因江承德的话被止住。
姬时语想起来外室还乌泱泱站着一群人,两人再亲密都是让人听见的,她面红耳赤地推开江曜。
“哥哥,你快去。”
外头几道催促声。
“楚王爷莫误了时候啊。”
“外头多少人等着呢。”
如此一来,江曜只能随几个人离开。
那股逼仄的气势如潮水般褪去,室内平静下来,姬时语得以喘息。
这全身一松懈,便觉着头顶的凤冠沉重的不得了。
姬时语的脖子好痛,仿若真要折断,她高喊萍亭和萍柳。
“快为我摘去发冠。”
两个丫鬟应后,取下五龙三凤冠。
姬时语的脖子终于在这时,感到舒坦太多,她又问了时辰。
萍亭却道:“王妃,离婚宴结束应还有三个时辰。”
萍柳适时地端来一盘甜点吃食,“王爷吩咐过,让您先吃点垫垫肚子。”
姬时语也不矫情,她饿得肚子痛,吃过几块糕点,便泛起困意。
作势往床榻一躺,欲先睡一觉。
岂料身下滚痛难耐,像有物什咯得生疼。
姬时语翻身爬起,再一抖动床褥,大红之色裹着花生、果子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
萍亭笑着说:“这些都是新婚夜讨喜事的彩头。”
为的是何事?
是两人的子嗣。
姬时语面一红。
她胡思乱想起来,前一日姐姐姬合英还叮嘱几番,问她可有看舒氏递来的本子画册,她瞎说自己看过了的。
然而姬时语并未看全。
那画册里图文并茂,一男一女交叠,姬时语不好意思多看,匆匆扫过便丢到箱笼最底部。
可是她已与江曜成亲,新婚夜逃不过的。
那时两人在暗室荒唐几日,姬时语便吃不住江曜。
姬时语又羞又恼,暗室的那五日不住在她脑中回荡,她都记不得两人一回是多久。
一盏茶,还是一炷香。
她没见过男人的口口,只是握住江曜的时候,感触过他的。
偏他那么大又那么的久,久得她手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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