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慌忙收起刀剑,一个接一个的抬起哀嚎痛苦的江承北,急着往城中运送。
杨林目送一行人远去,再一望姬合英怀中的姬时语,心事却重重。
“姬大人,之后如何办?”
杨林欲言又止,是为姬时语刺伤三皇子一事而多心,他补道:“已到了江州地界,消息传回京中不过几个时辰,您看……”
“回京吧,我和阿锁去见爹娘。”
姬合英意已决,来时他们所乘的马车便在一旁,她揽过姬时语,问了她身子可好。
姬时语闷声应她一句。
姬合英便将小姑娘塞入马车,而自己则翻身上马。
杨林召集忠义侯府的侍从,整编往京城折返。
……
忠义侯府。
姬合英与姬时语同时归府,是让全府大为吃惊。
而两姐妹直直去了舒氏的海棠苑。
一入门,便见姬雄武此时亦在等候姐妹二人。
“阿锁!”
舒氏见小女儿一袭鹅黄袄裙染上半身鲜血,连娇俏白玉的脸蛋也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瞬间惊魂起来。
察觉大事已出,是当场心疼的掉下眼泪。
“阿锁,你,你是在外受了何等的委屈?”
姬合英言简意赅,“阿锁和三殿下起了争执。”
“都是他们逼得!”
舒氏哭着将姬时语抱入怀中,素净的小姑娘满身血污的归来,容不得她不多想,她又气又骂。
“侯爷啊,我们好好的女儿,是被皇室逼成何样了,您也不管管?”
姬雄武坐在原处,他没动,双手却攥紧,脸庞之上隐有暗流一鼓一鼓。
良久,姬雄武沉声开口:“合英,这事是谁先挑的头?”
“那时江曜亦在,是三殿下欺辱人,阿锁动手给了他一剑。”姬合英回。
姬雄武一巴掌拍在木桌上,那张本完好的四方桌刹那间断成两半。
忠义侯是真大动肝火。
“侯爷,大殿下和三殿下包藏祸心,两人为图侯府兵权算计至今,想娶我们的阿锁?门儿都没有!咱们没有退路可言,这回绝不能再让步。”
舒氏低低抽泣。
姬合英一听闻,怒极了:“他们还想求娶阿锁?”
姬雄武黑沉着脸。
“皇家哪来的脸?”
姬合英叫骂道:“大皇子妃才走了不足七日,大殿下便求娶阿锁做续弦,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阿锁?三殿下更是,莫不是让我妹妹去当侧妃?”
舒氏抹着眼泪,又抱紧小女儿,她是说给姬雄武听,也是哄姬时语。
“阿锁啊,皇室子嗣若真要逼迫侯府至死,那娘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们得逞。阿锁不怕,娘已同外祖父去了信,爹和娘都在,绝不会让你嫁去皇子府上。”
姬时语小脸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怏怏抬起头,哽咽的泪蓄在眼眶之中,半晌也未落下来。
“爹、娘,是我对不住侯府,三殿下会动手是因着问罪江曜,而我,我,我……”
姬时语说不下去了,论迹起来,全然是她的私心。
“你,你是说,三殿下是冲着云让去的?”舒氏愣愣问。
姬时语艰难地点点头,她咬住唇瓣,垂眸道:“爹,若是陛下要降罪,我同你一道入宫请罪,我愿意担下罪名,不论怎么说都是我伤了三皇子。”
舒氏心口酸痛,小女儿为护着江曜,重伤皇子,她多少深切其中的缘由。
姬时语从小便偏心她在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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