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恍恍惚惚的酸痛,姬时语抬起胳膊,伸手为自己揉捏几下,而后她便搭在木桶沿之上,脑袋靠了过去。
枕着手臂,姬时语感到了全身心的劳累,就在这一刻,她很想睡过去。
好像所有的烦心之事,只要她睡着了,便都会过去。
姬时语阖起了眼。
……
萍亭与萍柳候在浴房屏门之外,两人心中惴惴不安。
虽不知小姐身上出了何事,但两个丫鬟自小伺候在姬时语身边,早便察觉了小姐心事重重。
萍柳哼道:“萍亭,你说是不是又与江大人有关?”
萍亭心细的多,她道:“萍柳,慎言。”
“也只有江大人会徒惹小姐烦心。”
这会儿离了京城,又在别处地界,江曜人不在,萍柳还想再斥他两句。
谁知话还没张口,屋门之外,客栈的二楼走廊霎时响起大片凌乱的脚步声。
萍柳不安之意更甚,“夜深人静的,外头出事了?”
萍亭未语,她盯着闭起的屋房门,提声朝屏风之中的姬时语喊了话。
“小姐,可是洗好了?”
里头静悄悄的。
萍亭便要进去,“小姐,那奴婢进来的。”
可就在这时,姬时语所住的屋房门却被人自外推开了。
风声灌入,沉重的开门声引得两个丫鬟回望过去。
窗外的雨轰轰烈烈,下的更大了。
滂沱的雨水打在客栈二楼的窗棂之上,劈里啪啦的,仿若下一刻便会敲开本就不多严实的窗子。
屋房门外,突现一个人影。
江曜冷脸立在那儿,如鬼魅显形。
一道惊雷落下,照亮他眼底的阴郁。
看清楚来人,萍亭惊恐大步后退,她的头撞上了屏风。
萍柳的脸登时吓了个惨白,直喊:“江、江、江大人!”
在江曜身后,跟随着林一楚明等一干人,共十余位黑袍暗卫。
杀气与寒气,一刹那,灌入了整个逼仄的屋中。
江曜身上朱红官服未褪,衣衫褶皱不平,全身早已湿透,润成暗红。
无尽的雨水沿着他的衣袍,滴滴答答落在了本干净的厢房地面。
瞬间积下了一滩水渍。
江曜的一双狐狸眼环顾轻睨,他没能在屋中见到姬时语,眼中情绪霎时黑沉阴暗。
扫向萍亭萍柳两个丫鬟时,是冰冷又刺骨的无情。
他问:“阿锁呢?”
萍亭和萍柳已受不住威压,跪倒了在地。
两人瑟瑟发抖,打着哆嗦,听见江曜冷漠的问话,萍亭只感觉大难临头。
小姐还没到岭西寻得大小姐,便被江大人在半路拦截,此番怕是。
要完了。
“你们是阿锁的丫鬟,我不想杀你们,但你们若是执意要阻碍我见阿锁……”
两个丫鬟一声不吭,江曜没了耐心,直接拔了长刀出鞘。
江曜直言:“不要逼我。”
萍亭闭了闭眼,她坠下了身子,瘫软着回道:“江大人,小姐在浴房沐浴。这六年,小姐一心只系于你身,请大人不要伤害小姐,奴婢等求你了。”
说罢,萍亭与萍柳两人齐齐给江曜磕了头。
江曜几乎是挂起了讥嘲。
他不清楚姬时语究竟给两个丫鬟说了何话,竟能让两个丫鬟这般的恳求他,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拿旧情来说事。
阿锁啊阿锁。
你是拿刀捅我的心啊。
江曜收起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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