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中和街最大的酒楼天字一号厢中,曾宝仪眺目,不时感慨窗外楼下的热闹繁华。
“京城与岭西就是不一样,莫怪都说京中多风流,亲眼所见才知真切。”
曾宝仪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又苦恼起旁事,她问大丫鬟音书。
“你说我可要下个请帖给忠义侯府的五小姐,请她玩儿呢?我和江大人的妹妹不熟,又怎么能和江大人熟起来?”
音书默默叹口气,她很想劝自家姑娘不如死心吧,“小姐,快六年了,江大人他……”
只是音书的话还未说完,厢房大门已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股莫大的风灌入,引得曾宝仪忙抬起手臂挡眼睛,音书却已是大喊出了声。
“江,江大人!”
曾宝仪缓了缓,甫一放下胳膊,入目竟是一张清冷容貌,得见江曜冷冽的狐狸眼,她顿时心旷神怡。
“你……”
整一个月,曾宝仪都没能见到江曜,即便去了楚王府,也没见他一面。
江曜竟来找她了?
曾宝仪霎时激怀,喜悦之下小脸扬笑便喊:“江大人,你……”
岂料江曜眼里的墨色越发深沉,他冷着脸大步走来,一只手拔出刀来。
在曾宝仪惶恐惴惴的瞪目之中。
江曜扬起长刀,一把插入了曾宝仪身侧的木桌。
刀面几乎是擦着曾宝仪的面皮而过,只差一分,他便砍上了她的脖子。
曾宝仪快吓傻了,小脸惨白,双目瞪大,身子僵硬的不得动弹。
内心挣扎着、尖叫着,让自己快些跑,可曾宝仪的腿不听使唤,被江曜那双冷厉狐狸眼紧锁注视着,一股威压的迫人之感席卷了她全身。
曾宝仪全身不住的颤抖,牙关也在打架,“江、江大人……”
江曜执起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他眼中杀气很重。
“曾宝仪,来,告诉我,你对阿锁究竟说了什么话?”
能惹得姬时语那样误解了他。
“我……”
曾宝仪被江曜吓得满脸涨红,快喘不上气了。
眼眶全是泪水,她想求饶,可喉咙被卡住,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音书要疯了,在旁不停磕头,“江大人,求江大人放过我们小姐,莫要杀小姐啊!”
江曜仅存的理智,听得了“杀”这个字,恍惚间,他又响起姬时语的话。
她不准他杀曾宝仪。
江曜沉着脸,松开了手。
自打被姬时语察觉他会背着她动刀之后,姬时语越发敏感惊觉,但凡江曜一有动作,她便会出声警告。
已有太久,江曜没开刀见血了,皆为着她的话。
江曜不想姬时语伤心,全数听从。 W?a?n?g?阯?F?a?B?u?页?ì????ü???ě?n?2??????5?﹒??????
今日,亦是如此。
曾宝仪如获新生,大口猛烈喘气。
她绷不住自己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但又不敢抬头看江曜一眼,生怕惹江曜杀意更甚。
她不吭声,江曜不满意了,“曾宝仪,你还不说?”
“你,你要我说什么……咳咳咳。”
曾宝仪费解,那日在楚王府她并未出言对姬时语不逊,她自幼习得循训蹈规,唯一一回张扬,便是扬言要嫁江曜。
是以,她真的想不出。
“你说在岭西你我之间做过了何事?”
江曜拧眉,他不耐地踱步,屡次想要拔刀,硬生生给忍了。
“我同你清清白白,你竟让阿锁误了你的意思,以为你我早有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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