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策安被吓得一个咯噔,五六年一晃过去,可是内心曾被江曜拔刀差点杀了的恐惧,不曾消散。
这人心肝有多黑,又有多护短姬时语,于策安比谁都要清楚。
只是一眼,于策安便清楚感知到。
江曜握刀的手不稳了,他恐怕随时要拔刀要了他的命!
“江曜!”
姬时语在江曜身侧,最先惊觉,她握住江曜拿刀的手,拧眉又是拦他。
“江曜,你冷静点,不准杀于策安。”
可姬时语越是说这样护着于策安的话,江曜心中杀念更重!
姬雄武的话回荡在耳边。
“江曜,你只能是阿锁的兄长。”
忠义侯不允两人定亲,要江曜为兄亲自送姬时语出嫁。
他只配做姬时语的哥哥,眼见她嫁与旁的男人吗?
江曜的心,彻底怒了。
“江大人,息怒,你千万要息怒啊!”
眼看江曜抑制不住,于策安慌忙摆手,不停后退。
于策安是个惜命的,因而胡扯也要让江曜相信自己:“我和姬小五清清白白,只是受侯爷托付,带她外出尝一尝岭西当地的吃食,对吧,央金?”
央金疑惑这一幕,但还是点头。
江曜并未彻底息怒,他反抓住姬时语的手腕,力道之大,直接给她皓腕攥出了红痕。
姬时语吃疼,不住地喊:“好疼。”
“回去。”
江曜执意。
他又来了强劲姿态,姬时语怒火满满,挣扎起来,“江曜,你放开我!”
“我说,回去。”
“我也说了,我不回!”
姬时语小脸写满不愿,她一双眼全然皆是抗拒之色,扯着手,便要他放手。
此生,江曜最受不得的便是姬时语的抗拒。
如炮竹被点燃,炸穿了他的心。
二话不说,江曜反手掐住了姬时语的腰肢,将人一把夹起抱住,便这么带着她一块匆匆往楼下去。
央金看傻眼了,“不会吧,江大人怎这么强横?”
“那你是没见过他对姬小五有多执拗了,从小时候就是,长大只更甚罢了。”
远远的,于策安注视姬时语脸皮通红,气血翻涌,喊着要江曜放她下来。
小姑娘锤了又打,还咬住了他的手,不停的闹。
江曜反手将姬时语给抱正了,如搂抱小孩子一样托着她的腰肢。
他竟当堂之下,凑近了头颅,吻上了姬时语的侧脸。
这番举动哪里有半分兄长的姿态,反倒像是真切的有情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惊呆了于策安。
也不知道江曜嘴唇开开合合,说了何话,姬时语那头怒气霎时消散,整个人是害羞的不行。
小姑娘迅速戴上兜帽遮住了脸,连白洁手背也染起粉意。
于策安看得唏嘘不已。
江曜真如被下了蛊,在姬时语的事儿上,固执的可怕。
“那两人是何关系?”
央金好奇问:“江大人不与女人亲近,偏待五小姐亲密无间,我瞧着不同寻常的很。”
“听说是兄妹。”
于策安摸着下巴,打哈哈浑说:“姬小五是这么说的,忠义侯收了江大人为徒,两人便是兄妹相称。”
“哪有这样的兄妹?”
央金咂舌:“郎情妾意的哥哥妹妹,倒还差不多。”
于策安频频点头。
他亦是觉着江曜望向姬时语
的眼,是猛兽之中的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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