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垂眼,顿生了阴沉之色,说着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阿锁,你不在身边,不是多好的日子,我记不住心里去。”
一时之急,姬时语喉里梗塞,她几乎说不出更多的话。
“赶火日便是赶火日,正如新年只是新年,与我和昨日、今日、明日,并无差别。”
江曜静静凝望于她,说道:“阿锁,你能明白吗?”
他将自己一颗孤寂的心,明明白白摆在了姬时语跟前。
她如何不明白,又怎会不动容?
姬时语好想在这一刻,扑入他的怀中,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抱他蹭蹭,再撒一通娇。
然而,一道婉丽清扬的歌声随着鼓声传来,旋即止了姬时语将朝江曜迈去的步子。
那头的姑娘她唱着:“归来的儿郎呐,此欢可愿同享?”
“是央金姑娘!央金姑娘的赶火舞来了!”
“快点儿,莫误了时候,可被挤到后头看不见了。”
“走走走!”
欢笑而至,人群纷涌,街道之上火灯愈发的聚拢,火势越烧越旺了。
姬时语睨去眼。
不远处,一圈圈火把坐落,围成一道圆,火圈中央,有个满身琳琅的女子正旋舞跳动。
赤金的火苗在她大开的衣裙之下星星燃着,她的脚尖好似踩在火尖。
曲调突而变了味儿,是姬时语听不懂的话,却仍旧好听。
她拽了江曜的手,问他:“岭西还有自己的岭西话?”
“不是。”
江曜回:“她唱的是大陇语。”
“啊?她是大陇人?”
“是。”
江曜颔首。
“大陇人为何能入岭西?城中百姓竟也无怨言,我方才听他们呐喊,像是很拥戴这位央金姑娘。”
姬时语探头探脑,又朝火势的中央瞥去。
央金双臂举起如蛇舞动,火光照样下,一身小麦色的肌肤亮丽,眼尾带勾,歌声清亮。
与京中贵女不同,央金生得一副大陇女子的外放。
姬时语大为吃惊,她早听闻大陇与岭西交战多年,忠义侯府便是镇守岭西,以挡大陇铁骑踏破边关城池。
可如今,战事已平,两国握手言和,大陇之人竟也能随意出入岭西,与岭西人同庆贺赶火日。
“祸不及平民百姓,边关人心淳朴。而且,战事早已结束,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江曜说着话,姬时语听得也认真,她俏生生地扬起笑来,转而改握住他的手。
“大家伙都去那头瞧看,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啦!”
央金的舞已跳完,她立于火圈中央,昂首高歌。
在她额前,吊着一串五彩珠串,流光四溢。
姬时语好奇心颇起,不经意牵住江曜便往主街的河道挤了过去。
四处乐声不断,鼓点还未止,和着拍子,她脚下跟着舞动,又抓起江曜的手腕,举过头顶。
小姑娘娇俏灵动,笑意轻盈。
“哥哥,你来陪我嘛。”
“你还会跳舞?”
江曜兴味地挑眉。
“自然是不会的,但……你陪着我,那我便就会啦!”
姬时语随心扭动,她身上裹着兔毛绣海棠花披风,微扬起时,海棠好似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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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皓腕伸来,细长白玉的脖颈也跟着拉长了。
见她乐于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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