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氏瞧她一眼,点道:“而你,你若听得进去,便也不会伤了脚腕。”
“娘,哪有你这样胳膊往外拐的?”
姬时语躁的脸皮热,舒氏还是拿江曜来比她,她怎么就不如江曜可信了?
小姑娘不服气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全是偏心眼!”
林大夫在旁听得笑出了声,他很快起身咳了几下,同舒氏道:“五小姐这伤,只要她自己不胡闹,再过几日便可下地走路。”
舒氏转瞬瞪姬时语,“听着了吗?你万不可胡来。”
“我真不会胡来!”
姬时语朝着舒氏起誓道:“我姬时语若是胡闹,便让老天爷罚我这辈子吃不饱睡不暖,身上只余一个铜板好了。”
舒氏真当投来了狐疑的眼神。
若非姬时语脚腕有伤,她登时便要跳脚,“娘,你看看你,你便是偏心眼,你就说你只信哥哥的好了!”
“我倒是真心希望云让是我的亲生儿子啊,他可比你让人省心多了。”
舒氏轻轻抬笑,正是姬时语是她疼爱的小女儿,这等话她才敢说。
自家人越是亲密,越是能说些掏心窝的话,彼此也不会真觉着是在怨怪对方。
“云让这些年随你父亲征战,性子沉稳刚正,他又在朝中任职,前途不可限量,你看谁家不说一句,自家儿郎若能如江云让,是祖上烧了高香?”
舒氏叹息,微微感到可惜,“只是遗憾,他亦有自己的亲生爹娘。”
说起江曜的身世,舒氏亦是发愁犯难。
忠义侯姬雄武早先便告诉了她,江曜乃是楚王府的私生子。
江曜是江子墨的兄长,还是白家的后裔。
“云让可不好回楚王府啊,楚王妃胡氏我知道她的,当年她下嫁楚王爷,是她自己的主意,无人逼迫,可见她早打算好了。”
“楚王妃是胡家嫡女,为何会看上双腿残废的楚王爷?”
萍亭要为舒氏沏茶,被舒氏摆手拒了。
舒氏目光平和,小姑娘投眸看来,像只灵动的小雀,舒氏笑了:“阿锁很想听胡家事?”
“这不是娘先说的,我想知道哥哥何时好回楚王府。”姬时语哼笑。
“一时半会怕是难,楚王府名义上是楚王爷为尊,但你也知道,他久居房中,离开不得。”
舒氏道:“老楚王并不管事,府上全交由楚王妃操持。”
可以说,楚王妃胡氏的这一辈子,所图的就是楚王府的权势地位。
她要自己的孩子承爵,为此不惜嫁给残废的楚王。
“我们请老楚王和楚王爷出面亦是不行吗?”
“阿锁,忠义侯府不能和楚王府有牵连,只能旁观,这事插手不了的。”
舒氏平静抬眼,在姬时语十足震惊的目光中,舒氏说道:“一旦我们道出忠义侯府早知云让的身世,陛下定会降罪侯府。”
姬时语恍惚忆起来,楚王府不仅仅是当朝唯一的王府,老楚王更是弘文帝的皇兄,先帝的长子。
若论长不论嫡,当年便该是老楚王荣登大宝了。
而忠义侯府世代忠良,长久效忠陛下,忠心耿耿,是弘文帝最稳妥的一把利刃。
这般之下,若侯府主动抛出知晓内情,并养育了楚王府私生子多年,后亲自将人送回王府。
弘文帝该怎么想?
是忠义侯府与楚王府背地早有勾结,意图谋反?
姬时语吓得后背起了冷汗,舒氏瞧出小姑娘脸蛋忽的煞白,是心有余悸了,她笑着安抚自家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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