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西宫顿时乱作一团,江承北百口莫辩,江承德查出之事,做不得假,他马匹上涂抹有驱狼保命的药末,只会是真的。
江承北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谁要害他!
……
本秋猎三日后,弘文帝便会启程回京,然围场起了野狼突袭一事,这日子便又拖了五日。
再度随队回京时,姬时语被安放在姬合英身边,姬合英没骑马跟队,而是陪她坐了马车。
“听说这事三皇子也参与其中了?”姬时语问。
“谁知道呢,二皇子翻找出他动了手脚,陛下是问了罪的。”
“姐姐,你不觉着此事有些怪异吗?”
姬时语朝后一靠,柔软衣裙之下,一只脚腕露出,她脚背裹满布,红肿被包得很大。
上了马车姬时语便未穿鞋子,只因塞不进去,穿着蹩脚难受。
“那日如果我和安乐他们没入围场,受伤的便只有大皇子一人,我们三个是受牵连了。”
姬时语又说:“这事就好像冲着他来的一样。”
“那三皇子使坏便说得过去了。”
姬合英不经意瞥见小姑娘窝着的脚踝,眼底冷芒一闪,“若真是三皇子为主使,我要想想怎么和他算账,是他害的你伤成了这副模样。”
“姐姐,陛下为何还不立储?”
姬时语觉着奇怪,眼见朝中三位皇子已有两位迎娶了正妃,弘文帝还是没有要册立太子的意思。
秋猎的头筹也被野狼突袭搅合了,两位皇子一个重伤,一个身陷囹圄。
姬合英摇头:“谁知道呢。”
“那楚王府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江子墨头一日便重伤抬回京城了。”
“双腿俱断,才是惨呢,江子墨跟吓傻了似的,我看他话也说不明白,陛下便让人赶紧把他送回王府了。”
姬时语后知后觉,她疑窦。
都说江子墨是坠马被踩断了腿,事实当真如此吗?
姬时语又忆起江曜将她锢在营帐,忽明忽暗微弱的光线之中,少年的脸颊浸没着不易察觉的癫狂。
是的,癫狂。
姬时语有些怀疑了。
江曜是不是在伪装,他一直待她太温柔平和,致使她从未多想。
总觉着这棵歪脖子树比之前世,已被她感化教习回到正途。
可若是万一,江曜的本性未曾改过呢?
楚王妃派人暗杀江曜,江曜能不记仇,还好心将江子墨亲自送回来?
姬时语的后背再度涌起一股毛骨悚然。
她细细回想,越是深思,越是疑窦江曜在刻意隐瞒着她什么。
他不愿自己知晓,在她这里总是摆出她喜欢的模样。
令她心生旖旎之情,无端忘却了一些事情。
若是江曜真的不是看似的那么好相处,他还是前世那个他,病态疯狂、手段暴虐又喜怒无常。
那她怎么办?
那些因少年生如她心悦的画面霎时破碎,姬时语满心涌起的悸动,在这一刻,褪了个干干净净。
她生出新的念头。
她要弄清楚,江曜究竟在想什么,又背着她做了哪些事。
她迫切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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