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把我晾在这,还威胁我。”
姬时语满心怨念,一股脑地训斥他:“你还拔了刀,我们彼此不该互相关切与爱护吗?这世上那么多人,你拿刀对着谁,也不该对着我。”
江曜:“……”
少年侧眼,他不语。
并非自省,而是江曜觉着他是否该让姬时语早些适应他,适应他不是个好人。
“我要回去了。”
姬时语不愿多说。
江曜拽住了她,“还没给你上药。”
“还上药作甚?你都把我折腾成这样了。”
姬时语脚踝太疼了,她走不得路,偏还是嘴硬倔强说着,“江曜,我被你气到了,你哄不好我了,我也不想见你。”
江曜又拔出了刀。
长刀银光一闪,姬时语脸色瞬间被吓得发白,她大喊:“你别乱来,放下刀!”
可是江曜的手腕一转,他包住姬时语的一只手,摁着她握在了刀柄上。
几乎不给姬时语思忖,他握着她手便往自己身上捅去。
他要她捅他一刀?
姬时语吓得惊慌失措,奋力拽住了那把锋利的长刀,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将刀尖给拉住了。
没能刺入少年身体。
她高喊一声:“江曜,你疯了不成?”
“你说我拔刀不对,哄不好你了,那你还我一刀,就当是抵债。”
江曜说的那么平静,便如对他而言,这便是他哄她的法子。
“江曜,给我把刀放下!”
姬时语真是气得心肝肺处处都疼,“我看你真是脑子烧坏了,病得不轻,我何时说过要你一刀才算抵偿?”
江曜眼瞳凝着,死寂的眼微微一转,不知在想什么。
他手腕松了力,姬时语很快将刀拔出,转瞬哐当一声甩在了地上。
若是她此时能落地行走,她非要把长刀踢得要多远,有多远。
这一刀下去都能要人命了,江曜真是病入膏肓,竟想出这种法子。
可再一看,江曜的眸光瞥去了长刀,像是要去捡回来,姬时语立马伸出手,飞快将人拽住。
“不准去拿刀了,就丢在那儿,我瞧着心烦。”
听了她话,江曜觑眼回来。
“江曜,我脚疼,你先给我上药,好不好?”
姬时语勾住少年的手腕,这回是主动将身子贴上了他胸膛,搂抱住了他,不让少年再动不好的歪心思。
江曜应了声,没再管刀,转而去书桌侧边取药。
他在姬时语面前蹲下身,小姑娘很乖巧地把脚腕举给他,江曜舀药覆在她脚踝的红肿,轻缓的很。
姬时语竟未觉着一丝疼。
上好药,江曜又找来鞋袜,为她穿好。
他倾身在她脚边,姬时语只是一个弯腰,便能顺势落入他的怀抱。
忆起先前少年冷然之下隐隐的疯狂,姬时语不愿再经历一遭。
因此她手臂朝下滑落,径直圈在了江曜的脖颈上,她勾住双手,也抱住了他。
“喏,你抱抱我。”
江曜的
眼一顿,抬起时,姬时语清晰地看清楚了。
他狐狸眼的眼底顿生起的温柔。
这才是她的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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