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她却抱的更紧了,摇头痛哭着,“时语,都怪我没用,还好你平安,如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以身犯险,对不起,呜呜……”
“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今日不该让你们陪我入围场。”
姬时语懂得了舒氏为何而责怪她,确实是她连累了沈家兄妹,害的两人受了大苦。
“安乐,对不起。”
“不怪你,我只想你好好的。”
看沈安乐嚎啕大哭,姬时语心中十分不好受。
可是没有看见沈南怀的身影,姬时语的心再度揪起,忙追问:“安乐,你兄长呢?他如何了?”
“兄长,兄长他……”
一说起沈南怀沈安乐哭得更凶了,眼泪尽数抹在了姬时语的衣领,她摇头哭着:“大夫来看过了,兄长后背血肉模糊的,我都不敢多看,先前他疼得是昏过去了。”
姬时语很是懊悔。
那时候沈南怀才和她表明心意,她还拒了他一片炽热倾慕。
可沈南怀非但没怪她,还在那危机关头,以身护了她的平安。
沈南怀只是一介文人,哪对抗的了野狼啊?
“对不起,我对不住沈大人。”姬时语也有些哽咽了。
内疚之意浸没了她的心,她不知该如何还报沈南怀的救命之恩,连带着还有再度面对他时那份心意的愧疚。
“兄长这会儿醒了,你要见他一面吗,你应有话想和哥哥说吧?”
沈安乐擦了擦眼泪,她瞅着姬时语苦闷的小脸,关切说道:“时语,兄长其实满心记挂你的安危,你能平安回来,对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宽慰。他是不愿意看见你愁眉苦脸,还满心愧疚的。”
姬时语浑身一震。
她一双猫瞳顿时如过了水的泪花涟涟,可又忍耐住了,到底没有哭出来。
沈家兄妹心太善良,两人并不怪她任何,反而都盼着她能平安。
这样的两人,为她着想,她怎会不感动?
沈安乐握住姬时语的手,笑说:“时语,你去看望下兄长吧,你若能去,他会比谁都要高兴。”
话中深意,姬时语怎么会听不懂。
沈南怀倾慕于他,他便也盼着她能来。
姬时语心怀愧疚,她当即应道:“好。”
殊不知两人交谈,皆落进了忠义侯府众人的耳朵,江曜走在最末,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沈南怀一心牵挂姬时语,他心悦于她,渴求着她来。
江曜的手指拧在一起,骨指关节咔嚓咔嚓地作响,面色如黑雾似得阴沉。
尤其望见姬时语跛着脚,二话不说便入了沈家营帐。
她那么顺从的、迫切去见沈南怀。
江曜的血冰凉了。
心上如同过了滚刀,一刀一刀的砍,砍了又拔,拔了又砍。
疼得他握不住手里的长刀。
可是舒氏很快发了话,她喊他道:“云让,和我细说你们在林中都遭遇了什么?”
面对舒氏,江曜还是收敛了阴暗的脸色,如实作答。
营帐中,沈夫人蓝氏静候在床榻边,沈南怀趴着,上半身并未盖被褥,麻布包扎裹满了全身。
蓝氏走来,喊了姬时语一声。
“姬五小姐。”
“沈夫人,对不住,今日是我任性,喊了沈大人和安乐陪我去围场,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
姬时语忍着脚腕疼痛,还是给蓝氏与沈南怀做礼赔罪。
“五小姐,怎么能怪你的不是?”
沈南怀径直打断了她,“谁也不会想到野狼群会来围猎的外场,二皇子殿下正在彻查,你就不要太责备自己了。”
姬时语眼里情绪复杂,她见沈南怀脸色惨白,强撑着劝慰她,心里很不好受,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沈大人,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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