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姬时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三人坐下来后,终是摆正脸色,不再聊劳什子的话本子。
沈安乐难以启齿,纠结道:“时语,是有些琐事来麻烦你了。”
杜南霜叹口气,她覆在沈安乐的手背,拍着她安抚,代为她说。
“阿锁,安乐是鸿胪寺丞沈南怀的胞妹,两人自小丧母,后来沈大人又续了一位夫人,眼下呢,安乐的嫡母为她相看了一门亲事,这亲事就是有些……不好说。”
杜南霜说的含糊,可姬时语还是明白其中的难言之隐。
“是什么人家?”
“昌平伯的小儿子。”
姬时语双目瞪大。
昌平伯的小儿子,听说是个纨绔子弟,从来不学无术没个正经。
其兄长昌平伯世子却是得了不少赞誉,他入朝拜官,官身四品,品性还算清正。
姬时语蹙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相差之大,令人不敢置信。”
“是啊,我们就是觉着昌平波次子不像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姬时语回问:“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时语,南霜同我说,明光书肆许多话本都出自你手,我看过你写的故事,也很倾慕你所写的男女之情,我便和南霜说。”
沈安乐圆乎乎的脸皱起,她认真看姬时语:“我觉着你一定很懂这些事,才起心找你。因为,因为,你话本里的女孩都坚韧不拔,即使跌倒,也有站起来的勇气,可我……”
“你怕嫡母不善,在婚事上委屈你?”
“我并未怪母亲,我自知母亲不容易,毕竟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沈安乐说着眼圈红润,泪水便夺眶而出,杜南霜一把抱住她,眼睛跟着也红了。
杜南霜三岁没了娘亲,比沈安乐好些的是杜父并未续娶。
但这些年下来,杜南霜与沈安乐不可能不思念亲娘。
沈安乐说的话,兴许姬时语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杜南霜可以。
这会儿沈安乐有些情难自控,无助落着眼泪,杜南霜抱着抽泣的她,抬起头和姬时语说:“阿锁,我们想要你帮忙。”
“阿霜,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吗?你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做的。”
姬时语沉思道:“或许我可以让我娘查查昌平伯府小少爷的底细。”
杜南霜应道:“除此之外,还要托你让人打听书肆可有消息,若是来往之人说道昌平伯府的事那便更好了。”
“那我干脆让掌柜的张贴一张告示,就说话本到了肠哭思竭之时,需大家伙集思广益。”
姬时语突而灵光一闪,“凡是能给予好点子之人,书肆都会嘉奖。”
“你是打算揽集情报?”
“正是。”
“阿锁,还得是你脑瓜子机灵。”
杜南霜笑道:“这事儿好,可太好了,说不准还能有意外之喜。”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萍亭、萍柳得了吩咐,退离厢房去寻明光书肆的陆掌柜细说。
沈安乐干巴着抬头,歉意满满:“时语,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许多事说起来容易,真落在自己头上时,才知行走一步该有多难,并不会很洒脱。人生来一辈子,遭遇的磨难总是不止,怎样克服,又怎样让自己解脱,是大难事啊……”
姬时语沉声宽慰,她嗓音温柔,是随了舒氏,令人安定,“安乐,你已做的很好了,你没有同嫡母大吵大闹,而是冷静思索是否可为。”
沈安乐被说的难堪,“你还夸我啊?”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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