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对薛淮璋态度尚可,他和姬时语五年重逢,这会儿兴致不错,狐狸眼少年勾了笑道:“薛公子,大小姐亦在返京路上,大抵三日之后
便会达京。”
薛淮璋飞快抬头,他眼里满是激动,这回的笑容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沈南怀看眼薛淮璋,跟着笑:“今日叨扰五小姐了,我和薛兄改日再来拜访。”
“好。”姬时语应。
两人便相继离去,走前还有十分有礼的作别。
“薛淮璋真是痴情我姐姐,你也看见了吧?”
姬时语叹了口气,和江曜说:“这五年你不知我多为难啊,雷打不动的应付薛大人,可真累的!”
江曜的眼却凝在沈南怀的后背,好似要将人盯出个窟窿。
“阿锁,那是谁?”
江曜揽着姬时语的手,轻轻上挪。
他掌心温热,不小心触及姬时语腰间的软肉,逗得她很痒,咯咯直笑,只想避开他的抚摸。
奈何少年不给,又强势地抓住她的后脑。
姬时语僵直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是五年不见,她和江曜已是生疏了许多吗?
为何江曜一碰她,她的身子便情不自禁地发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她好像十分受不住他手的抚摸。
姬时语不懂,可她心里本能的相信,江曜不会害她,便就以这个姿势,侧头看身后的少年。
江曜狐狸眼微垂,没让她瞧出翻涌而出的阴郁,他笑了起来,“阿锁戴了我送的及笄礼?”
“啊?”
姬时语晃动了下脑袋,发髻之间的环佩叮当作响。
今日她发顶盘了一只粉宝石蝴蝶发冠,中央坠着的小链子垂于额心,衬得少女灵动娇俏。
而双环髻的两侧各插两只排簪,垂挂的流苏如圆月环形,还坠着小铃铛。
这是江曜从岭西送来的礼物。
在姬时语及笄的那一日。
“我很喜欢呀,定然是要戴的。”
姬时语再一晃,铃铛又跟着响动,“你送给我,不就是想我戴给你看吗?”
“阿锁,真乖呢。”
江曜的心又被充斥的满满当当。
他抬手抚摸姬时语的发,指尖碰碰小铃铛,声响之时,眼前的姑娘那只玉色的耳朵还会跟着一颤。
江曜太满意了。
不过满心腔的喜悦并未让他忘记正事。
江曜的唇扬起凉薄的笑:“所以阿锁,他是谁?”
“谁、谁?”姬时语不解。
江曜垂眸:“……”
沉默片刻,姬时语好像反应过来了,“你说薛淮璋身边的那位公子?他是鸿胪寺的沈大人。”
江曜继续盘问:“阿锁很熟?”
“是呀,很熟的。”
谁料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昂首笑意盈盈,“这五年我们见过许多回了,他与薛大人交好,每回都会陪同他过来。”
怎么会这样?
江曜直视姬时语笑容不止,只觉得全身冰凉。
阿锁怎么可以笑得这样灿烂,对着除他之外的外男?
他的阿锁,五年未见,经历过什么?
他不在的时候,便有恶心的臭虫,盯上了他的姑娘?
两人还背着他已结下极好的关系,姬时语不讨厌那人,说起来时还笑容满面。
他可没错过沈南怀走前,眼底透出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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