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行眯了眯眼,拿起背后的弓箭,矫健修长的大腿夹紧马腹,随后拉弓,脊背紧绷挺直,指尖发力。
“咻——!”
一瞬——
箭矢死死钉入树干,硬生生震出一道裂痕,箭尾还嗡嗡作响,可见力度之大。
“唔!”
阿斯诺吓得一惊,脚步略微踉跄,却发现,陆煜行刚刚并没有瞄准他,而是诚心吓他一下乱了脚步。
而就在这一瞬,身后传来一阵威严一般凶戾阴冷的压迫感,发丝猛然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住,刺痛无比,脚步也因此顿住。
阿斯诺在浑身汗毛竖起疯狂警惕颤抖的那一瞬,听到了耳边近乎恶鬼一般嘶哑低沉的嗓音。
他的尾音近乎压抑不住笑意。
“捉、住了——”
浑身因此颤抖。
……这和厉鬼有什么区别?!
阿斯诺被他生擒住,面无表情将人打昏了去,扔上了马。
接近黄昏之时,陆煜行才驾马回来,他脸上还溅着血,却略微眯起双眸,看起来愉悦极了。
黄昏照耀在他背后,氤氲模糊了面容,残阳如血宛若是从血里爬出来一般,阴森的厉鬼。
独孤鹤的伤口已然被处理好,他面目沉冷,冷戾看着陆煜行,却见马背上似乎绑着人,那少年昏迷着,长发近乎拖到了地上,银饰走一步掉一个。
陆煜行翻身下马,令自己的属下将阿斯诺押下去,随后拿出带着沉水香的手帕,先是在鼻尖贪婪嗅了嗅,才一边擦拭脸上的血,一边哑声漫不经心说。
“这是意图刺杀太子的主谋,臣来审讯,定会揪住背后之人,不让殿下白白受伤。”
“……侯爷好计谋。”
独孤鹤没理会他客套的话,视线看着那昏迷被押下去的阿斯诺,也知道他要此人有用,突然冷笑一声,“怎么,侯爷金屋藏娇了一位绝色佳人,如今又要藏一个不成?”
——他自然也知道陆煜行偏院里禁锢着一位魅惑众生的女子。
“神医萧姑娘、后院女子……再加上这位少年,侯爷好福气。”
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一日为奴,终身下贱,与这么多人牵扯不清,果真下贱无比——
料是独孤鹤一国太子,也多年来与女子保持距离,不曾传出闹出过什么。
陆煜行擦拭脸上血迹的动作顿了顿,晦暗的双眸略微眯起,气势带着些许的危险性。
“殿下,慎言。”
忽地,陆煜行嗤笑一声,大抵早料到独孤鹤会因情场失意官场也失意借此嘲讽于他,他折好手帕,放入胸口。
大步向独孤鹤走了一步,略微低头,哑声说,“……没碰到。”
他伸手展示了一下染血的修长手指,认真阐述,“只揪了他的头发,将人打晕绑在了马上,因为怕他死了所以没用马拖着走,旁的没碰到。”
话本子里这种误会最多了,他从前跪着给卿卿讲话本的时候,也看到过。
所以他和萧涟涟也保持着距离,看诊都是好几个仆从盯着,确保没有一丝绯闻流传出去。
萧涟涟还骂他有病。
“后院里的女子……”他拉长了尾音似是在思索如何说,“留着有用,若是殿下觉得那人的脸祸国殃民,臣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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