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必行此大礼。”
墨玉顿了顿,抬头看向李肆书,“我已然向王爷请示,是我武功倒退保护不好公子,自请离职,若李公子同意,明日便可替我做回公子的贴身侍卫。”
“公子的贴身侍卫俸禄丰厚,老爷也想让您回去——如今老爷不涉朝政,您此来便没有后顾之忧。”
……起码不会被贬来贬去的了。
李肆书怔然了一下,他抿了抿唇,问,“那贼人是谁?”
“……陆煜行。”
墨玉近乎一字一顿吐出来。
……他不敢告诉公子,陆煜行趁着夜里窃玉偷香,或是摸了公子,或是吻了公子。
只是浑身发抖,不忍公子知道如此之事。
公子如此冰清玉洁,定会受不了。
……太恶心了,陆煜行。
“陆煜行?”
李肆书一挑眉,捏着墨玉后脖颈的手松开,低头拍了拍他的头,男人嗓音低沉浑厚,“——我现在就去辞官,放心,定能替你保护好公子。”
——陆煜行啊。
三年前的对峙,如今还历历在目。
墨玉所担忧之事,是京中如今盛传的,陆侯爷与宁国公世子不合,有三年前的屈辱之仇吗?
李肆书的绿眸有些冷。
还有,宫宴上的那一遭。
……果然,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心机深沉,只是公子,果真当年错养了一条狗。
他答应地彻底,绿眸还有些晦暗的冷。
府外天光乍亮,日头高照,墨玉却只觉得遍体生寒般冷,他垂眸离去,指尖颤乱想着。
此后便护不在公子身边。
但是他失职、无用。
三年前就开始失职,到如今更是没有丝毫用处。
他行走得恍惚,墨色的人影低着头,捏着剑柄的指尖都泛白,前方人影浩荡。
略微失魂落魄的墨玉没有发觉前方之人是谁,毕竟此处之人尽数非富即贵——
一瞬间,擦肩而过。
“……废物。”
墨玉骤然瞳孔紧缩,抬眸看向擦肩而过之人——
男人居高临下,高大的身形略微遮挡住了日光,他的唇角难得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晦暗的双眸只是漠然垂下。
在墨玉怔然抬眸的时候,又是一声,夹杂着若有似无嗤笑、漠然倨傲、肆意、低哑的。
“……废物。”
道完这句话,陆煜行一瞬间恶劣扯起唇角,露出阴湿寒气的犬齿,饱含近乎泥泞而出的恶意。
然后一瞬间,擦肩而过。
身后的奴仆随着他前行,男人的身影高大挺拔,肩宽腰窄,脚步没有因为刚刚的小闹剧有片刻的迟缓。
——倒是有,略微踉跄了一下。
只留墨玉一人,面无表情,怔然在原地,他的手放在拔出来些许的剑之上,“滴滴答答”,血顺着手心往下流。
血肉飞卷,血肉模糊。
——
离去之后,陆煜行还颇有些愉悦地眯了眯双眸,直到踏入容王府邸,笑容才收敛而下。
倒是腰酸腿疼,脚步略微有些怪异。
总归陆煜行在战场上丢了半条命,也能挣扎着爬起来撕咬去对方的喉咙。
他只是脚步些许虚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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