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埋在他怀里,恍惚睡着了。
依稀朦胧之间,他能感受到潮湿的男人紧紧抱着他,随后小心翼翼动作着,吻住他后背被抓出来的那道血痕。
柔软至极。
薄唇厮磨着,似是在吻着什么珍宝。
濡湿的舌尖也小心翼翼舔舐着脊背的伤痕。
但是——白御卿蜷缩着,觉得背后被搂着的睡觉方式不太舒服……
不太直男。
直男怎么能放任一个那么高壮的男的,睡在自己背后,贴得那么近?
有种捡肥皂的恍惚感。
半梦半醒之间,白御卿蹙着眉尖,翻身将他抱住。
男人一下子,浑身僵硬。
随后白御卿蜷缩着往下抱,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胸口。
……舒服了。
相拥而眠,就没有背后一寒的肥皂感了。
——
陆煜行身上很潮、很倦。
墨发湿哒哒黏在侧脸,身上,漆黑的双眸也失神,缓了许久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吻着白御卿背后的那一道伤。
他的手,抓出来的。
陆煜行蜷缩了一下指尖,不受控制地,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指尖的血。
……喜欢。
他吻得入迷,珍重无比,薄唇厮磨着破了皮的血痕,舌尖舔舐去血渍。
然后猛然——
公子转身,蜷缩抱在他的怀里。
陆煜行浑身僵硬。
他垂眸看着。
公子的脸依旧冷白如玉,睡得安详,眉目如画,纤长的睫毛打下一层晦暗的影,又蹭了蹭,埋在他的胸肌上。
陆煜行的指尖,小心翼翼勾勒着他的侧脸与下颌线。
——一如,三年前,他要离去的那一夜。
他知道此行遥远,边关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可是他身上有陆家的冤屈与血海深仇,与他的……期许。
高高在上,无人敢欺。
亦无人敢觊觎他的公子,无人敢伤他——他不会死。
所以陆煜行不得不走,不得不向死向生,寻得一线往上爬的契机。
那时候陆煜行,抱着当时怀中的玉狐少年,眼神痴痴,一遍遍用指尖摩挲他的眉眼。
最后将白玉簪子,拿走了。
要爬上去,配得上他的身边。
陆煜行那时的眼神与如今重叠,少年凶戾冷寒的双眸痴痴柔软,一如现在男人寒狭漠然的眉眼,也如此一般。
可他……现在依旧不行,配不得。
陆煜行想,睡在他身边,抱着他,第二天醒来,死皮赖脸——
要了我的身子,让我在你身边。
可——他现在还不够高高在上。
太子、容王、皇帝……还有很多。
陆家冤屈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显现出来,他被群狼环伺、虎视眈眈。
陆煜行不怕刺杀,不怕死,亦不怕受伤——于他已然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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