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
陆煜行在那一瞬,浑身发颤,快步向前,猛然将他抱住。
死死抱着他,近乎融入血骨里一般,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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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好想抱着公子,哭啊。
“呜……”
陆煜行紧紧咬着牙关,喉头宛若塞了棉花般软绵涩意。
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一辈子少有的呜咽,猛然溢出声。
……陆煜行许久没哭了。
他不知道泪是什么滋味,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落下一滴泪。
只是如今泪水汹涌而出,夹着颤音。
怎么就哭了呢?
白御卿怔然了一瞬,感受着他怀抱的炽热,被雨水浸润的身体也随之热起来,连带着咽下的药也翻腾着潮意。
他的眼眶还略微发红,洇着晕红的潮,呼吸略微粗重压抑,哑声道,“……滚开。”
“去看看你妹妹。”
陆煜行却突然低哑着嗓音,“公子中药了,春药。”
他像条狗一样嗅着玉狐仙的身上,企图在他身上找出血腥味的来源,发现他没受伤,鸦羽一般的睫毛颤抖,还用鼻尖庆幸地蹭了蹭脖颈。
精通制药毒术的他,近乎也能一瞬间嗅出那是春药的味道。
他像是淡声嫌弃道。
“……我说过了,别靠近小爷十尺之内。”
“别抱我了,滚。”
精疲力尽之下,白御卿只依旧依靠着墙,墨发垂着,略微遮住他脆弱俊美的脸。
看不清白御卿的情绪,不知他那一瞬的薄冷,是真是假。
“公子讨厌罪奴吗?”陆煜行突然哑声问。
他的眼眶也红着,刚刚那声溢出来的呜咽似乎只是一瞬的错觉,陆煜行漆黑晦暗的双眸盯着他又颤声问了一句。
“……卿卿,讨厌我吗?”
他的尾音宛若融在月色朦胧的雨里,夹着屋外细小的雨。
白御卿闭上双眸,略微扯起唇角,似乎想笑。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捧起陆煜行的脸,温和又悲悯。
冷白到指尖摩挲了一下他的薄唇,也顺着摩挲了一下陆煜行前些日子撕咬自己的犬牙。
很尖,很利。
狗小子,咬人那么凶。
陆煜行只是温驯任他抚摸犬牙,墨发略微遮住晦暗的眉眼。
然后,白御卿的嗓音近乎薄凉发颤。
“……你还没发现,我嫉妒你吗?”
陆煜行的呼吸一窒。
“你没发现,我恨你吗?”
“我嫉妒你,我恨你——我恨你往后飞黄腾达,我却死得凄惨,我恨你所有人都为你铺成前路,我恨你将来光明璀璨,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的嗓音急促颤抖,“恨”一字却铿锵有力。
白御卿双眸红着,泪水顺着俊美的脸庞流下来,死死看着陆煜行呆滞怔然的晦暗双眸,薄唇轻颤,“陆煜行,我嫉妒你。”
他颤声继续道,急促而用力。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吗?你想爬我的床,你喜欢我,你想与我一道,你眼里的炽热要溢出来,我怎会不知道?!”
“我在水牢里是真的用了力,我想打消你的念头——”
“你不疼吗?!你不疼吗?!你不疼吗?!你不该恨我吗?!”
“皮开肉绽,血肉横飞的时候,你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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