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御卿懒得和他废话,倨傲垂眸嗤笑一声,对墨玉命令,“墨玉,甩他两巴掌。”
“是,公子。”
墨玉走上前,干净利落给了他两个巴掌。
“你刚刚骂我的,我可是打听清楚了,没冤枉了你呢。”
白御卿倚靠在一旁的凉亭柱旁,纤长的睫毛打下阴影,略微掩下了不爽。
宋朝辉“嗷嗷”叫了两声,不知道该捂脸还是捂屁股,抽抽噎噎走了,也是怕了白御卿,难得没有放狠话。
“我讨厌你……呜……”
看着他的背影,白御卿的笑意差点止不住。
他努力用折玉扇压住唇角的笑意,装出不那么小人得志的模样,但胸腔和喉头还是溢出几声。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悉悉索索的,又瞬间一僵硬。
白御卿依旧用折扇抵着唇,略微疑惑看去。
少年一袭红衣在雪中格外显眼,黑色的软甲裹住劲瘦的腰身,应好被他发现,惊了一瞬,随后又迅速敛下眸子。
行礼低声道,“见过世子。”
“应好?让你看笑话了,那本世子先行离开了。”
白御卿清咳一声,此时不免尴尬,他的指尖摩挲了一下玉扳指,准备离开。
“……白御卿。”
就在二人擦肩离开的一瞬间,应好猛然低声开口,叫住他。
他一瞬间止住脚步,素来懒散没有多余表情的白御卿难得表情有些惊愕和尴尬,指尖紧紧捏着玉扇,冷汗直流。
倒不是因为被应好看到了欺负宋朝辉的场景觉得丢了风度——
只是当年……
“你不是说,你不好男风吗?”
应好哑声开口。
只是当年,为他吟情诗的人,是应好而已。
……但他真是直男。
第9章
应好顿了顿,垂眸敛下神色,不知为何,他看起来有些烦躁。
红衣少年郎蹙着眉,又冷凝着脸,凑近僵硬的白御卿。
“你当时说了你不好男风,为何又迎了陆煜行作为男宠入府?”
白御卿张了张唇,似要解释些什么,却生生止住。
他墨黑的眸子突然有些绝望,因为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是直男。
那为何要迎陆煜行入府?因为他要完成任务。
怎么完成任务?把龙傲天当男宠欺辱。
那他是直男也解释不清了啊!
许是玉狐一般清冷矜贵的公子许久未曾开口,还略微带着心虚移开眸子。
应好冷嗤一声,又漫不经心把玩着腰间的刀,许是烦躁,眉头依旧皱着。
“你当时与我说什么来着?说——我不好男风,白御卿,你骗我。”
“我就这么让你瞧不上吗?”
他问。
大抵他的语气恼怒冷然,白御卿又想到那天,也是多年前。
他身子弱,九岁时候,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宁国公和母亲自然怕他一不小心又惹了病症,小心呵护着。
所以大多时间他都在家中夫子教学,平时也不外出,国子监也入学得晚。
但他偶尔会去宫中寻独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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