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秦渭笑而不语地摇头,视线从树梢上收回,落到身前的人身上。
他看得很专注,深邃的眼睛在夜色下深深浅浅地变化着。
叶秋声呼吸乱了下。
头一回不是身体先产生了渴望,而是胸膛里变得闷涩难忍。
他总觉得下一秒秦渭就要吻上来了,心里有个声音说,不可以,这里很危险,不能被人看见,被人知道就完了。
心里想着,眼睫却如翩跹的蝴蝶剧烈颤抖。
他有很多道理,有很多需要恪守的教训和规则,他已经在这些年月里,精通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
不突出,不惹眼,不做别人觉得奇怪的事,不要和别人不一样。
然而,当秦渭真的低下头来时,叶秋声却自暴自弃般慢慢闭上了眼睛,脸向上仰了起来。
秦渭并没有吻他。
指尖在乖巧闭上眼等待的人的脸颊上爱怜地摩挲了下,转而抬手把落到叶秋声脑袋上的叶子摘下来。
叶秋声缓缓睁开眼,看向秦渭。
秦渭把手里的叶子展示给他看,手指一翻,树叶不见了,出现在他手里的,是一颗琥珀色的猫眼石。
叶秋声眼睛蹭地亮了起来,伸手去拿,结果秦渭手一翻,猫眼石不见了,只有空空的手掌。
另一只握成拳头的手在他面前摊开,猫眼石躺在手心里,等叶秋声要去拿时,又不见了。
他的脑袋随着秦渭的动作来回转着,没一会就发出可怜兮兮地哀求声音:“小哥,给我吧,求求了。”
要是他能长出尾巴,这回早就摇成螺旋桨了。
最后是秦渭自己把猫眼石放到他手里的。
得偿所愿的叶秋声没高兴两秒,听见门口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转头发现叶老头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灯用得太久不够亮了的缘故,叶秋声总觉得叶老头的脸有那么点黑。
他下意识把猫眼石揣进兜里,缩着脖子往秦渭身后躲了下。
咳,从小到大被追着揍惯了,形成条件反射了。
谁知道叶老头一看他这样,更来气了,憋红了脖子喊:“回来了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进来吃饭!”
秦渭眸光微动,正要开口,叶秋声已经从他边上窜了出去,抱着叶老头的胳膊就是一阵爷你怎么出来了,爷你快坐着休息,爷我给你买了冰棍,没事放着我来拆——的溜须拍马!
叶秋声多少年没这样机关枪似地说话,脑袋还没转过来,求生本能先给逼出来了。
叶老头就跟被叶秋声绑架一样拽进屋里,秦渭在身后看着,有些想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叶秋声总觉得自己爷爷这天之后对秦渭就没了笑模样,而且还在有意无意地隔开他们俩。
自打秦渭来了,就承包了家里的体力活。
毕竟家里一老一弱,都不是什么干活的料子。
秦渭干起来没有怨言,就是叶秋声看他有时候在太阳底下干活,怪辛苦的,照顾发烧的叶老头的间隙,给秦渭送个水,顺便拿纸巾帮他擦擦汗。
随口聊上两句,秦渭拍拍他的腰:“听话,去屋里看着爷爷,我把最后这点弄完就过去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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