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秦渭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吃什么东西,肯定很难受。
总之,一行人从饭店出来的时候,秦渭已经又谈成了他的生意。赵老板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忍耐什么。
那位马来西亚的玉石商似乎察觉出了些门道,目光在秦渭和叶秋声之间徘徊,秦渭没看对方,态度自然地上前跟赵老板握手。
他这么一动作,玉石商便将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冷冷地瞧着。
秦渭装作不知道,例行寒暄完,帮几位老板叫了车,再目送他们上车离开。
趁着这会功夫,叶秋声叫了代驾。
代驾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把秦渭的车开来,停到了面前。
秦渭确实喝得太多了,送走那些老板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精力和脑力。
只剩下他和叶秋声两人时,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人彻底放了空,叶秋声跟他说话,他也不回,只知道盯着他看。
叶秋声被看得不自在,撇开脸,盯着地面道:“下班了,这位秦先生,你可以回家了。”
秦渭眼波动微动,不说话,继续盯着他。
叶秋声忍了下,还是没忍住,咕哝了句:“能别看了吗,我脸上又没长花。”
他干脆跑过去开车门,喊他上车。
秦渭仍旧没动,视线下移,看向叶秋声扶着车门的手,然后停在那里不动了。
叶秋声意外地有些理解了那目光中的含义,试探着伸出手:“回去吗?”
秦渭终于动了。
被握住手的时候,叶秋声感觉呼吸和心跳都要停止了,冷不丁地,跟罐了一大口气泡充足的冰可乐一样,在皮肤下噼里啪啦地蹦哒着小气泡。
不妙。
掌心贴着掌心的触感,和隔着衣服拥抱,被按住手背,摸摸脑袋的感觉全都不太一样。
叶秋声不得不承认,医生和热心网友们可能说得没错,他现在就是个弹簧,越压抑克制,反弹起来越厉害。
情况貌似确实比一年前要更严重了。
他头皮发麻地想着。
可是秦渭喝醉了,喝醉的人是不讲道理的,况且他整个晚上都很辛苦,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送回家,好好休息。
叶秋声努力放空自己,降低那股身体里窜上来的邪火,硬着头皮牵着人上车。
代驾司机扭过脖子,目光诡异地看了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好几眼,给叶秋声看得坐立不安。但对方又不问,导致他准备的解释也说不出来,自己主动说又跟他做贼心虚似的,最后只能故作坦然。
“师父,去锦御府。”
“好嘞!”
车启动,叶秋声松了口气,问正专注地看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的人:“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头会不会很疼,要不要靠一下,休息一会。”
比起自己难言的怪病,他现在是真的很担心秦渭会不会喝太多,喝出什么问题,比如,把脑子喝坏了。和出人命还有健康比起来,似乎一切都可以接受了。
反正秦渭现在醉着,就算他表现出什么异常,大概也不会被发现。
而叶秋声,他觉得自己还忍得住。也必须忍得住。
秦渭借着车外的光打量着他,慢慢点了下头:“要,谢谢。”
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肩上压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重量。
叶秋声尝试往外拽了下手,第一下没拽动。
但很快,秦渭就像是反应过来这不对了一样,放开了他。
“抱歉。”他声音有些虚弱地说。
“没事。”叶秋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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