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蔚半蹲下来,把安安抱了起来,“走吗?”
“嗯。”白榆收回手机,伸手准备把白予安抱过来。
白榆的手马上要碰到宋时蔚的时候,宋时蔚向后微倾,避开了他。
扑了空的白榆,“?”
宋时蔚避开白榆,眼珠却盯在白榆身上,神色晦然,把白予安放了下来,“走吧。”
白榆:“?行。”
到停车场,宋时蔚主动问道:“你开车过来了吗?”
“没。”白榆低着头跟在宋时蔚身后看给安安找幼儿园的时候,谢昀澈发给他的那份长长长长的资料。
宋时蔚:“上车。”
白榆顺着声音抬起头,宋时蔚站在他前面,把副驾驶的车门给他打开。他家崽则非常娴熟地钻到了后座,自己还记得给自己系安全带,系完费力地伸着爪子关上了车门。
’砰‘的关门声,把白榆彻底隔绝在车外。
本来想坐在后面的白榆:“……哦。”
白榆坐到了副驾驶上。
他一上来就看见了一盒和这辆车格格不入的糖果盒。
白榆仔细看了几眼。
这个糖……好像和他昨天吃的是同一种。
白榆疑惑的问道:“这个是?”
宋时蔚目视前方,把车子发动,“是我们的喜糖。”
白榆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宋时蔚是什么意思。
首先,白榆没觉得他对幼儿园那边撒谎说他和宋时蔚结婚了有什么不对,当时那种情况他还能怎么解释他和宋时蔚的关系。
其次,他一声都没和宋时蔚说,就让宋时蔚一个人去幼儿园’被结婚‘……是不太好。
白榆有一秒的心虚,但嘴比脑子快,“和我’结婚‘你很不高兴吗。”
宋时蔚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没不高兴。”
白榆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宋时蔚似是开玩笑似是认真的继续说道,“就是怕你嫌弃我老。是吧。我这种老男人。”
白榆脑袋嗡了一秒。
那天喝醉之后的记忆,冒了出来。
老男人。
你怎么这么老——
白榆拿了颗糖塞嘴里,安静了。
他天生就不爱说话。
宋时蔚把车开出学校的范围,视线撇了眼白榆露在外面是锁骨,“扣子。”
“什么扣子。”白榆含着’喜糖‘,说话含糊不清的,顺着宋时蔚的视线往下看。
他嫌热,中午的时候把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给解开了。
“晚上快降温了。”宋时蔚的视线只停了一秒,很快就移开了,和白榆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把扣子扣好,小朋友。”
“你怎么管这么多。”白榆嘴上这么说,还是把衬衫上的扣子扣紧了。
车子越开离学校越远,想到过两天就要家访的事情,白榆皱着眉说道:“家访的事怎么办。我刚看了眼学校手册。这个事还挺重要的,到时候不止安安的老师回来,他们副校长好像也会来。”
宋时蔚看了眼导航,“先去吃饭,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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