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笑,瘫倒下来,难以抑制地诡异发笑,随即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
春风回荡在高峻的殿宇间,水光山色两悠悠。翠枝青叶,流云投下光彩。
几位辅臣匆匆往文渊阁去,他们是新上任的大学士,将扛起神州的重任。
见皇宫又在大兴土木,兴建道观,不由得套头皱眉。这些年道观修了一座又一座,愈演愈烈,竟还直接修到显清宫去了。
“修道观不是陛下修行的,是给皇贵妃修行的。”一人解释道。
另一臣愣:“皇贵妃?我还以为陛下会封她做皇后。”
“陛下未封皇贵妃为后,只赐她入观戴罪修行,赎清己罪,毕竟……”
那么多人因她而死。
“陛下罚了她,陛下是明君。”良久,他们共同叹息。
“总是能做出最圣明的决定。”
“陛下是万民的太阳,我等的君父。”
群臣仿佛受到了鼓舞,出了一口妖妃的恶气,干劲十足地往文渊阁效命。
深不见底的诏狱中,春风不及,冬日的冰雪犹蔓延统治禁锢的土地。
宫羽来回巡视,阴森森鬼火飘动的甬道中处处是白骨。最深处的一座牢室曾经关押着一位女子,这位传奇女子上了刑场又毫发无损地回来,至今仍为一桩奇谈在诏狱间流传。
而今,那名女子不在狱中,取而代之关押的是另一个男子。
那男子半张脸重度毁容,身体残废,名叫朱泓,曾经的先太子。
既入了诏狱,从前煊赫的身份都一笔勾销了,刑具枷锁之下人人平等。
朱泓在一片昏暗中闻得人声,艰难在地上爬,嗓音嘶哑如破风箱,犹然不折不挠,撕心裂肺哭泣着:“放孤出去,孤要见他,也要见她!”
宫羽置若罔闻。
入狱以来,朱泓一直念叨着这句。
可贵人岂会见他,贵人岂会对肮脏的他投来一暼?
宫羽巡视毕了牢房,便离开这座昏暗陈腐的所在。
朱泓作为先太子,流淌着皇室的血液,永远不会被杀,也永远不会被赦免。
终生为囚。
……
黄昏。
乍暖还寒时节,水沉烟凝,窗涵月影,天色如水,暮光冻峭,兰花香雾冷。
新竣工的道观坐落在显清宫深处,花木掩映,幽深曲折,仙气缥缈,却又有股金屋囚娇的味道,严苛坚守似监狱。
林静照头戴香叶冠跪坐在三清真人画像前,单手敲磬,叩齿诵念符咒。
一炷香呈漩涡时而断绝,时而飘散,整间道观如墓碑般沉默静止。
她才二十多岁,枯槁如八十老妪。
可她毕竟不是老妪,杏子染春衫,淡眉细目,亭亭的傲骨在昏暗中挺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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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有过走出这里的机会,她却拒绝了,于是换得有生之年不能踏出宫门半步,囚禁在这座特意为她修建的道观中。
既是他囚,也是画地自囚。
殿门缓缓打开,朱缙和清凉的春风一同走进,从后触摸她棱角有致的唇畔,食指轻轻打着转儿,像玩弄一具被囚禁的玩具,温存,爱恋,又肆无忌惮,嘲讽的意味昭然若揭。
她阖目承受,随之喘气,无波无澜。他总是这样,予索予取,想来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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