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体现于心,而非行动。”他若有所思,别有意味地说,“你心中可曾真正把朕视为君?”
君,自然不是君王的君,而是夫君的君。
他显然对她心里有别人耿耿于怀。
林静照默不作声。
“臣妾这是在哪里?”半晌,她无精打采地垂着眼,转移话题。
朱缙明明白白道:“显清宫。”
她干涩的唇蠕动了片刻,“显清宫是陛下的居所,臣妾要回去。”
回哪里呢?诏狱,或是昭华宫,只要能远远离开他都无所谓。
说罢她再度挣欲下榻,跌跌撞撞,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恍若一尊摔在地上即碎的脆瓷,风一吹摔倒。
朱缙轻而易举将她拦住,困在自己掌控的范围内:“以后显清宫就是你的居所,以后你和朕住在一起。没有朕的谕旨,不许踏出这间殿门半步。”
林静照讶然一噎,心中某处被塞堵着,扭过头去,又愤又悲,颊畔泪水不绝而下,不愿再看他一眼。
朱缙指节轻轻将她下巴扳过来,唇欲靠近她的唇,被她一把推开。
她面色铁青:“陛下不要这样,不怕染了臣妾的病气。”
他亦淡淡止了动作,漫不经心:“怕吗?怕就不会在此陪你三天三夜了。”
林静照瞥向外界日头,原来自己已昏迷了数天。
“臣妾是罪奴,陛下何不直接赐臣妾死罪?您将臣妾拘束在此,日后该如何行刑,从您高洁雍贵的显清宫押解犯人吗?”
朱缙胸有成竹:“这自有安排,就不劳爱妃费心了。”
他已许久许久没沾过她的身子,准确的说是没沾任何女人。
春秋正盛的年龄,与她任何的剐蹭接触都能引起他异样的悸动。
朱缙颀长玉凉的手探她的寝衣内,将她从后圈住。
她脖颈很快浮起一片片红,昭示着施予者的霸道。
林静照呼吸一窒,用力推搡,却将这场事推波助澜。
她扬起愠色:“陛下欺我。”
他淡定地嗯,心安理得陷入她的温柔之中:“爱妃用了朕炼制多年独此一颗的丹药,合该偿朕。”
林静照咬牙:“臣妾如何偿?再给陛下炼一颗。”
朱缙柔哑:“让朕吻吻你便好。”
虽然她身子没好利索不能服侍他,吻蹭之类浅尝辄止的好处少不了的。朱缙搂着她低沉若无地叹气,搓弄摩挲,好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
朱缙说把她圈在显清宫,真就把她圈在显清宫,丝毫不容情。
朝章奏疏皆被搬来了寝殿,他一边朱笔批阅的奏折,一边守着她。
共同用膳,共同就寝。
林静照和他日日夜夜黏在一起,愈加深刻晓得了他作为皇帝的行事作风——原来他在显清宫并不总是斋醮,朝政大事紧紧掌控在手,锦衣卫天罗地网的眼线,他连大臣家中停留了几只喜鹊皆知晓,心思不可谓不深沉。
怕她在显清宫待得太怅惘,朱缙时常陪她下双陆棋子,读话本解趣。
京城有名的戏班子进了宫,专门演戏给她看。名贵的珍珠宝石材料送至面前,她自制手工打发时间。
剪刀、刻刀等利刃虽给了她,朱缙寸步不离在她身畔,监视着她。
她这一病,他的控制欲达到了空前可怕的地步。
第116章
朱缙以湘王世子初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