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照黯然接受了他的吻,扇形的长睫开阖着,开始学着享受无法回避的痛苦。面对他时,她表面装得再灵活内心也是僵硬的,似秋日枯木内里死透了。单纯从技巧上比,她远远不如媚骨天成的孙美人。
朱缙一根手指搭在她白腻的下颌上,冷隽秀致,“朕要斋醮,你非留在身畔,看起来并不像会伺候人的。”
林静照张口忽趁机含了他皦玉的指尖,抿紧唇线,温热包裹,圆圆睁着一双潮湿鸦睫闪动的黑色眼睛,不说而直接用行动做。
朱缙顿时一凛,喉结滚动,侧目而视,到嘴边的批语说不出来了。
缓了缓,他冷静地表达出一个微笑,受心脏搏动而情不自禁,竟产生些恋结的情绪,舍不得将指尖抽回。
“静……”
他方要开口喊她的名字,猛感指尖狠狠一痛,本能地收回,见指腹被咬得紫红,一排深凹的齿痕隐隐渗血,差点被横截咬断。
她恰似一枝带刺的蔷薇,温柔中藏着汹涌的暗流,擦着水淋淋的唇畔,意犹未尽,“陛下觉得我伺候得好吗?”
“伺候得不怎么样。”
朱缙眸似一洼浓黑锐利的闪电,欲愠怒,奇怪地乱了分寸,难以形容她这等犯鳞的举动,颇寻不到合适的辞藻,“谁准你咬的?”
一时间,竟希望她再来咬咬,虽然痛了些,像她主动吻他。
林静照望着他鲜血淋漓的手指,冷淡地回应:“陛下且说喜不喜欢。”
“不喜欢。”他亦以同等的冷淡说。
她若无其事道:“是陛下让臣妾伺候您的,臣妾遵旨而已。”
“你这叫抗旨。”他犀利刻削地点评,“知道伤龙体多大罪过吗?”
林静照表现得不屑一顾,仿佛这才是真的她,“那陛下还罚臣妾吗?”
朱缙静穆凝视于她,深深感觉她哪里不同了。自从陆云铮死后,她那股忍辱负重的酸苦劲儿卸了,变成了烂漫,时常不知死活地僭越。这让他感觉她不是一具被困宫里的行尸走肉,而真真正正活着的人,他的妃子。
“是要罚,但该罚的太多,反倒不知从哪罚起了。”
他不动声色捻了捻指腹,微痛,这痛带来一种新奇的感觉,乌蒙蒙褪色的世界里忽撕出一抹鲜艳的亮色,虽然这亮色是痛的。
痛,并快乐着。
朱缙仰首深深将泛凉的空气吸入五脏六腑,身下那锋利的象征突兀地竖了起来,内心腾起熊熊无名火。
他也不知他想要的是什么。
这无名火折磨得他心烦意乱,身为帝王,他的情绪素来如琴弦每一律皆拨得精准,此刻却隐隐失控,欲抛开理智溺在她身上,江山和权势也没那么重要了。
失控感与他冷血的帝王心术相悖,让他本能地滋生一丝恐慌,高高在上的龙位仿佛不稳了。面前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妃子,却比什么都能动摇他心智。
快乐,失控,憎恼……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使他这位恩威莫测的道君皇帝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厌恶她,不想见她,试图远离她,躲避自己的内心。
他不允许发生祸起萧墙破金汤的事,任何外界人或物都休想真正走进他的心,休想影响他理智的决策,乃至于威胁他的皇位。越失控越得克制,越沉沦越得理性。
他长袖一甩,衣襟垂地,一声不吭,仙风道骨快步生风地离开了这间过于烘热的绛雪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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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衣裳狼藉委落一地,湿漉漉的,状似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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