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榻上的女子好似月亮跌落泥沼,腰儿纤细,流泻至腰的鬓影,秋波遨游其间,明明暗暗的月光在她窈窕的身段上跳跃。
他眼神是冷淡的,指尖是冰冷的,轻轻滑逝在她的身段上,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眼尾泛红走投无路的窘态。
林静照难堪地涨红了脸,欲躲,银链却牢牢将她双手双脚固定在御榻的中间位置,不偏不倚,丝毫挪动不得。
良久,朱缙终于开口,
“还逃吗?”
他俯身轻轻拎住银链另一角,深情而沉溺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这回甘心了吧。”
“朕放你出去又怎样,早跟你说过没用的。你死了,他再不记得你了。”
“你只属于朕。”
林静照被迫仰起头颅,将近窒息,对上他明净漆深的双目,恍若被千刀万剐,一种强烈的撕裂感和虚幻感。
她犹不服输,手腕挣着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陛下要杀则杀,何必折辱于我?”
朱缙操杀生之柄,恩威莫测,愈发得漫不经心,施施然问:“这也算折辱?”
她含垢:“这当然是。”
这原是一场欲擒故纵的骗局,他故意放她出去,再不费吹灰之力地捉回来,一而再有意地挫她锋、磨她势,使她疑惧不安,直至将她的全部傲骨敲碎,沦为一个只会跪着的行尸走肉。
厂卫鹰犬遍布天下,她根本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朱缙弹着她的素颊,手瘦削而颀长,冷白的肌色,青筋在下面若隐若现,没什么温度,宛如一件冰块雕琢的玉器。
“这不是。”
真正的羞辱,她连十中之一都没见识。
林静照万念俱灰之下,咬舌自尽。
朱缙却先一步塞住了她的嘴巴,目中折射雪亮的寒光,苛薄寡恩地道:
“敢自尽,朕杀你全家。”
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喉咙却发不出声,极端的愤怒快烧成灰,恨不能冲上去戳他几个透明窟窿,苍白的手臂上暴起蜿蜒的青筋。
他无动于衷,泛着中立冷静的色彩,平平陈述:“叫陆云铮喜事变丧事,连同江浔统统给你陪葬。”
“不!”她震惊于人性的恶竟到了这种发指的地步,以坚决的语气回击,
“我已经落在您手里了,打杀悉听尊便,莫要搅了旁人的喜事。”
“贵妃也知道那是旁人的喜事?”
朱缙口吻比月光更柔冷,“什么你啊我的,懂不懂尊卑分寸。”
林静照神色黯然了一瞬,夹杂着遗憾,却不敢改变成为,依旧隐忍着恨意字字句句坚毅地说:“如果不是您,那本来是我和他的喜事。”
“朕究竟哪里比不上陆云铮?”
他光风霁月如春寒的风,微微好奇了,“明明朕也为你做了那么多。”
她视死如归地直言:“您虽是统御四海的皇帝陛下,偏偏比不上陆云铮。”
朱缙掐起她,压覆着无形的沉重君权,动颜色而海内震恐,仿佛下一秒就要拿人作替死鬼。
“再说一遍。”
林静照极度不适感,手腕被锁得酸痛,喉咙发出几个残缺不全的音节,语气略微弱了弱:“起码他不会这样对我。”
明明灭灭的烛火照着他那张清凛的脸,他阴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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