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缙静静瞥着她眼角残余的红,问:
“想他吗?”
后妃怀二心本是诛九族的死罪,因她情形特殊原本是陆云铮的未婚妻,骤然被拘在宫中他知晓情由,才格外宽纵些她,允她一段时间去忘却适应。
林静照无言,视线所及微瞥见垂下来的黄绸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皇家至高无上的气魄将底下人拴死,他是朕即一切的皇帝。
“臣妾不敢。”
“不是问你敢不敢,而是问你想不想。”
林静照不动声色,冷酷地道:“他无情迎娶旁人,臣妾早就把他忘了。”
朱缙同样的冷酷,“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呢?”
林静照的心猝然被戳中,“如果他知道,他会来救我。”
朱缙淡哂了声。
“怎么救?”
倒让人对救字产生了好奇。
“暴力解决不了一切,”她据理力争,试图和他讲道理,“陛下万乘之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单单与臣妾为难?”
“暴力是解决不了一切,”他轻描淡写,掠过一丝微笑而已,“却可以解决你们。”
林静照一凛,脊背骤然挺直。
帝位,顾眄为生杀之神器。
“陛下……!”
她重复了下他的名字,包含怨愤。
朱缙对她的反抗并无多大兴致,左右她的忠诚在他这里早已清零了。
满殿丹鼎仙鹤,清静无为的道家不足以驭下,唯有冷峻的法家形象才能震慑住人。
他还不打算放过她,继续盘问:
“如果朕现在成全你们,把一切说清楚,为真正的你和他赐婚,你是否愿意?”
问话声声入耳,林静照一恍。
她默然抬首,见他烟墨色的目中清凛的寒凉,如洒了细碎的雪粉,夕阳的光线深深投射下来,似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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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攸关,稍稍答错便会身首异处。
他又在考炼她,用些虚无缥缈的条件试探她,直至将她剖析得体无完肤。
好在他不是滥杀无辜的暴君,没有对爱她的陆云铮痛下杀手,反而擢升陆云铮,甚至在内阁前包庇陆云铮,她就当牺牲自己送陆云铮一个如愿的前程了。
“臣妾之心早已分明,”她一遍遍不厌其烦,“臣妾那十多封书信中的字字句句永远作数,陛下莫用这种问题考验臣妾了。”
朱缙目光淡薄而锐利:“竟不知贵妃如斯坚贞。”
他随意伸出手来,林静照顿了顿,搭了上去,身体前倾迎合着他。
“陛下……”
“朕这么也为了保护你,”朱缙温声打断,两人牵着手,却一跪一坐,“事情败露那些人会怎么对你,一个前朝叛党。”
他登基之后,懿怀太子被打为“叛党”,任何沾边的人免不得去诏狱走一遭。
她纵火私逃,他尚能屏退外人,假意打了她廷杖,将事情压下来。可她做过懿怀太子女官的事一旦泄露,内阁就会大做文章,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了。
林静照花了片刻才明白,他所谓的“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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