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真的要讲究仪式感的话,南红会更乐意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来走这个仪式感——哪怕这样看起来像是在把自己当成璃月戏台上头的老将军,背后一把一把地插得全都是旗。
不过是一个婚礼,一个去负责公证的机构那样走个过场然后将一本证明拿回去的流程而已,南红甚至不怎么把公证处这种东西当回事,毕竟坎瑞亚这个国家都没了,当初在坎瑞亚结婚的人,别说是有没有把结婚证记得带出来了,就算是那些负责盖章的工作人员、负责盖的那个章、甚至是坎瑞亚这个国家做为一个政体宣布这些婚姻有效并且神圣的法理基础……都已经在那场灾厄之中彻底化作灰烬。
南红并不觉得有谁会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仍然认为领证非常重要。
“所以,哪怕是到现在,如果要按照璃月的说法,你们其实仍然算是无媒苟合?”
赞迪克——如今已经更多地被称呼为博士了,他的嘴是一款经过各方认证的毒,如果他乐意在武器上头舔一口,那么将这把刀送去隔壁的片场,就会出现有另一个人在刀上头舔了一下之后倒地不起然后场外响起一些做为背景音的观众笑声。
博士做为教令院中非常典型的一位毕业学者,就像是教令院中的其他同学、同事们一样内卷。
每个年轻人必须在毕业之前学会二十种语言,这其实是知论派的要求,但是并不妨碍博士也用这个标准来严格要求了自己,于是他不仅仅精通璃月的语言和措辞,甚至还能在这些时候对理论上来说绝对是自己前辈的人发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嘲讽”。
南红垂下眼睫,她摇头,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是你的话,博士,我会先计算好自己挨打的概率有多少、挨打起来到底疼不疼,随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说这种话。”
她抬起书来,在用手肘重击向博士的脸的时候,她的手臂边上甚至还亮起了一些符文,这些符文都很简单,是一些基础的加攻速、加疼痛、顺便让对方能够恢复得更快但是淤青能够留下更久的……符文,以南红现在的实力水平,她甚至都不需要动口说话,仅仅是心里想要这些符文的出现就可以了。
她的手肘非常沉重地砸在了博士的脸上,将并没有戴上面具的年轻须弥学者给砸了个眼冒金星——南红的确有收手,所以这一击甚至没有损伤到这位还没能在战斗实力上长足地提升自己的学者那脆弱的鼻梁。
但是,青紫色的瘀痕是必然会留下的,除此之外,加倍的疼痛感也会像是被焊接过了似的停留在他的脸上。
做完了这一切的南红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恋爱?呵。”
杀伤力极强,侮辱性也不容小觑,南红转身离去的背影甚至是潇洒的,没有给博士留下哪怕半点迟疑,博士捂着鼻子,他感觉到了一点鼻血从鼻腔内逐渐贴着皮肤往下流的那种热热的感觉。
第二天再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就戴上了一副面具,并且是在鼻尖这个位置,像是鸟喙一样尖尖地向前伸出来的模样。
他宣称这副面具的灵感来源是那些医生,专门防治疫病的医生,南红在听到这样的“争辩”的时候翻了个白眼,然后饶有兴趣地问他:“今天还好吗,赞迪克?”
嘴毒而且嘴快造成的不怎么美妙的结果,之前博士就已经感受过了,此时的他虽然不至于多么的谨言慎行,但是好歹知道了此时最好不要这么回答。
他低低沉沉的、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南红的眼睛弯了起来,里面装着的笑意明显得不行,而在几乎是完全的同一时刻,她的手伸在桌下,手指点在瑟雷恩的掌心上头,轻轻地挠了两下。
瑟雷恩不怕痒,哪怕她的动作轻得像是羽毛一样,但是不怕痒的人怎么弄都不怕样——不过他仍然将南红的手指握住在掌心里,然后慢慢地摸索到了她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戒指上头镶嵌着的石头并不是什么很容易升温的石头,哪怕是一直这么佩戴着,它的温度也还是低低的,手感凉凉的。
南红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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