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突然悲从中来似的,她被哄好得也非常突然、非常迅速。
“真、真的吗?”
瑟雷恩:“真的。”
他想了想,低头朝着自己的手上看去。
他的双手是很典型的男孩子手,为了保证跑出去玩之后不会在把自己弄得一团脏的同时弄丢点什么东西,母亲们通常不会在他们的手上妆点什么指环之类的东西。
瑟雷恩不是会把自己弄得一团脏的人,但是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亲爱的母亲选择了随大流。
于是他转头问母亲借了一个戒指——是他母亲戴在小拇指上的戒指,很细很小的一枚,然后把它递给了南红。
“你现在相信了吗?”
南红吸了吸鼻子。
哭泣让她的大脑有点短路,让她完全没能想到要问这是公主给她的还是玩伴瑟雷恩给她的戒指,她只是破涕为笑,一边说着“相信”一边把戒指套在了手指上。
两位大人的目光在空中几次交错,无声地表达了双方不同的意见,但这些都没能影响到南红。
她抬起手,看着那枚对于她来说太大太松的指环套在手指上,高高兴兴地看了又看。
做为一个并不会不讲道理的小孩,南红觉得这枚戒指还是要还给主人的——就像是她每次都会问妈妈借用漂亮的梳子来给公主梳头,甚至在借用之前都不和妈妈知会一声。
但是在每次游戏结束之后,她也都会乖乖巧巧地把梳子之类借用的东西放还回去。
戒指也是一样的啦,虽然是公主给的,而且是给她而不是给王子的,但是最开始是问瑟雷恩妈妈借来的嘛,那么最后肯定也还是要还回去的。
但是这位优雅的女士看着朝着门口跑来,手中还举着一枚小小指环的她,却笑得神神秘秘,随后对她说:“这不是公主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吗?既然是这样重要的东西,那就留着好啦。”
*
过于大的指环虽然是公主殿下的馈赠,但是毕竟戴在手上也不甚方便,于是,戴着这玩意在家中招摇过市了一段时间之后,南红就在母亲的劝说之下把它拿了下来,找了个小首饰盒放了进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在南红到六岁可以去上学之前的这几年里,她缓慢地适应着坎瑞亚这个国家,逐渐地习惯了在这个地下世界的生活。
坎瑞亚的人口没有璃月那么多,一条街上遇不到几个同龄的孩子,因此之后的几年,虽然南红跟着母亲出息了不少场合,但大多数遇到的年龄差不多的小孩都有点儿逢场作戏的意思。
她能和所有人在短时间内玩得很不错,甚至在分别的时候很是不舍地握住对方的手带着点儿哭腔说“我好舍不得你呀”,像是两块贴在了一起的牛皮糖似的难以撕开。
但是,这并不妨碍才回家没一会儿她就已经将刚才恨不得义结金兰的小姐妹都抛到脑后去,仿佛先前的深情厚谊都只不过是虚无的梦一场。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会很回归家庭地在吃完晚饭之后出门,越过一栋窄窄的房子之后,去她广义上的、更是她自己唯一认可的邻居家找瑟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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