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听过了几十上百次之后才能做到了。
瑟雷恩时不时地“嗯”上一声,配合得简直会让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家长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愧疚,以及良心上的隐隐作痛。
南红总算念完了她的台词。
现在,这位“群星的放牧者,王国之内最强大的巫师”要准备退场了,她即将以另一个扮演的身份“出场”,而在她提醒瑟雷恩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巫师而是国王的时候,瑟雷恩突然举起了手。
南红点点头,示意他说话,她婴儿肥未褪的圆下巴抬得高高的。
“我能问一下吗?”
到这一步,瑟雷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里面确实带着疑惑,但是疑惑的程度并不高——相比起疑惑,他看起来就只是在做个过场,根本不会反抗南红对他的指挥。
“我为什么是公主?”
南红理所当然:“因为你长了一头很黑、很直、很长的头发啊,故事里的公主就是这样,而且你长得很漂亮,最适合演公主了。不像我,虽然我长得也是好看的,但是我的眼睛是红色的,头发还是白色的,就只能去演一些很强大但是邪恶的女巫、摘下星星来做为眼睛的占卜家……之类的角色。”
南红说得相当理直气壮,瑟雷恩的声音并未因为她的理直气壮而被带偏。
“但公主得是女性,我不是。”
“公主为什么不能是男孩子呢?王子为什么不能是女孩子呢?”
小孩子的思维没有形成既定的轨道,但是要倔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能倔到四头驴子都拉不回来的程度。
南红这会儿就表现出了八头骡子都拽不回来的气势,比一般小孩倔起来更甚。
“这是谁规定的?我为什么一定要听这个人的?为什么不能我自己规定呢?”
像是约定俗成这样的概念,小孩子没学过,况且就算学过南红也一定能够胡搅蛮缠到“从来如此便对么”的哲学思辨上,而如果到了哲学思辨的层面上,就算是将坎瑞亚国内的哲学王提溜过来放在她的对面与她辩经,都不一定能够出什么结果。
所以瑟雷恩在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摇头:“我不知道是谁规定的,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听这个人的,好吧,那公主也可以是男孩子扮演。”
南红大获全胜,胜利的同时还觉得瑟雷恩真是孺子可教,比起璃月那群会继续问她“那为什么呢?我们还是觉得不对”的忤逆小伙伴们简直就是完美的玩伴。
她以后要一直和瑟雷恩一起玩!哪怕只能凑他们两个人——但是他听话啊!
她志得意满地嘴角往上扬,像是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上正连着两条线,分别提着她左右两边嘴角,一同举得高高。
“所以你就是公主,让你当公主已经对你很好啦,要不是我和公主的长相完全两模两样,而且你还这么好看,我肯定不会让你当公主的。”
下一秒,她清了清嗓子,压低沉了声音,做出国王的模样:“但是,巫师阁下,如果所有人都会对我女儿臣服的话,她又要如何从中选出最适合成为她丈夫的那个人呢?”
因为担心瑟雷恩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国王”在发问完后秒切旁白:“这里的国王不知道巫师说的臣服是哪种意思,他以为是所有人都会爱上公主哦。”
瑟雷恩:“好的。”
南红:“我现在是巫师,但是我没有回答国王的问题,我就只是笑了笑然后神秘地转身离开,你要假装自己看到了我变成一道龙卷风从阳台上飞走。”
瑟雷恩:“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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