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想得非常明白了:掌握的信息不够,那就把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自己可以坐享其成的。
但是,纵然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个问题可以外包出去自己不愁,但是感情上的问题这也不能外包啊。
这要是外包了,那就是一场伦理惨剧了,放在某个古早的年代甚至可以是那些青涩的文艺片导演们很喜欢的素材,因为足够别扭也足够的拧巴,可以翻来覆去地把少男少女心事拍上个两三小时。
她现在应该怎么说?
“我其实还有个有记忆的上辈子,而且是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所以我合理怀疑在层岩巨渊黑泥之下发现的那块金属板上留下了相关记录的人其实就是上上辈子的我本人也就是地脉中那段记忆里的‘我’?”
逻辑确实合理,并且因为相关的这些实验、记忆之类的东西,确实有很高的门槛,以至于其实不太可能出现第二个情况与她相似的人,导致选择里头出现干扰项——这个结论是八九不离十的。
只可惜虽然它八九不离十,却不能直接这样说出口来,冒昧不冒昧的是一方面,另外就是……
——你原本怎么不说?
是担心愚人众里头有坏人吗?很合理的担心,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口来,用百分之百的诚恳、一点都不小心谨慎的姿态和愚人众合作了呢?
因为美色吗?
这点脸她还是……还是很要的……
南红咬住脸颊两边在口腔内侧的软肉,原本只是搭在斗篷上的双手手指这下是彻底攥紧了掌心之下的布料。
真是……
她半垂着眼睛,分出一半的心思算是认真在听丑角接下来要说什么,剩下一半的心思则是慢慢悠悠地往瑟雷恩所在的那个方向瞟。
生而为游戏中的角色,她还是头一天对游戏内经典的总得来点刘海、最好是能把眼睛给遮住点儿的发型产生感激。
如果不是五花八门的刘海、如果不是二次元除了个别大叔之外人均发量极多,她这会儿的观察可能就会显得有些明显了。
偷偷看一眼。
对方低着头,好像是在看心脏。
过了一会儿,再偷偷看一眼。
这一次不巧,兴许是因为和上一次间隔的时间不长,而但凡是士兵并且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士兵大多对于目光很是敏锐,她看过去的时候被抓了个准——被回看过来的一瞬间南红的眼睫毛就眨得飞快,像是有片雪径直穿过了层层的屋顶、也免疫了室内烧得红红热热的壁炉,落在她的睫毛上头,正在被她努力地甩下去似的。
*
当着南红的面,丑角没说很多。
而等她走后,丑角尚且没有多说些什么,在实验台附近就爆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原本低沉的音色都在这样的笑声中显得高亢了起来。
博士切片在这一连串的笑声中,提着他最新捣鼓出来的一枚结晶,推门就要往外走:“你们聊,这枚晶石需要一点低温的环境刺激,我出去一小时就回来。”
“不必,多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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