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是这样的一条“船”上也坐不下多少人,第一批差不多也就是六七个,都在船边上给自己绑好了固定带,那动力装置就被发动起来,圆圆的船速度很快地朝着冰面上冲去,没有封顶的上半部分瞬间吹起了呼啸的冰风。
很刺激,在海面上的部分就已经很刺激了,被海浪一颠一颠的船看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飞出去,但是更刺激的是在上岸的那一刻。
至冬这边每年都会做很认真的准备的——包括讲冰面和海面尽量挫得差不多高。
圆形的船下方突然喷起了气来,因为气流够猛烈,所以让这条船在短时间内飞了起来,并且维持着先前的前进方向,甚至因为减少了摩擦而速度更快——!
南红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安装在了弹簧上,被猛地抛到了冰面上,然后这条圆船在冰面上飞快地滑行出了老长的一段距离,最终速度总算是放慢了下来,开始恢复了在海面上的前进速度,继续在冰面上充当着没有狗拉的雪橇。
在被抛起来的一瞬间,南红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的尖叫就卡在嗓子眼,要不是呼呼迎面吹来的风把她的嘴死死地糊上了,她绝对已经叫出了声。
而此时船行的速度逐渐放缓了下来,她倒是不再觉得冷风像是把自己的嘴糊上了一样张不开了,但是这会儿再把已经咽下去的尖叫吐出来……
倒是也没有那个必要。
南红于是抬手捂着嘴——吃进冷风的感觉可不好受,而璃月的老人从来都会提醒孩子们,吃冷风是要呃逆的——隔着厚厚的皮手套问那位英姿飒爽腿还长的船长:“你们平常都是这样登陆的吗?这也太……”
她真的很想客客气气地说“这也太酷了吧”,但是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还在那边一个劲地夸夸,这是不是也有点过分心大。
南红“……”了半天没有后文,船长倒是已经很习惯外乡人对于这种上岸方式那沉默的震惊了,她拍了拍南红的肩膀:“这还不是最难的时候呢,每次五月份的时候,这些冰层开始解体,但是冰还都没有化,就很大快很大快地在海面上飘着,要是小一点的船碰上去就遭了殃啦!”
如果这会儿都算是还好的,那南红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在五月中下旬到六月上旬这段时间来至冬国了。
就算哪天她就像是当初的坎瑞亚人一样被天理诅咒,从自嘲的多少沾点恋爱脑真的变成了恋爱脑,不管是她的五星计划还是偌大的家业都可以抛之脑后,她也绝对不会愿意冒着这样的危险,顶着这样糟糕的体验来至冬国一趟的。
绝不。
圆圆的船停在了覆盖着厚厚的一层蓬松积雪的岸边。
这才是真正的岸边,脚下虽然踩起来感觉不到,但其实是有土地的,冻得邦邦硬的土地,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虫子都无法在这样的土地中撑过哪怕只有三天的冬眠。
非常干净,而且在一年中的某三个月里面——非常宜居。
南红从这种特殊的船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膝盖都是软的。
双腿完全站不直——这是真的站不直一点,和自己贴着垂直的地形往上爬是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有人会觉得贴着垂直的地形往上爬像是过山车,但就算是变成了一抹流动的红色矿石的时候,她始终都是脑袋朝上的。
而且,自己赶路的感觉是完全可控的,但是被绑在这条船上的感觉是绝对不可控的,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南红有心回头找跟着自己一起来的矿行管家或者随身秘书,结果一转头发现和自己上同一条船的甚至比她还不如呢,毕竟人家连她那种高高低低到处乱窜的机会都没有,平日里没什么机会体验这么刺激的项目,此时正佝偻着腰捂着咽喉大吐特吐。
算了吧。
南红举着没有人“回应”的手,有点尴尬地打算缩回去,好在应该没什么人看见,但是她倒也没来得及将手真的放下,有人走过来,看着像是原本只想将手臂递过来让她扶着的,却因为她刚才那个收手的动作变成了像是一场强买强卖。
几乎是直接递到她的掌心下面来,虽然倒也没有就此触碰上,但是扶也是扶,不扶也是扶的意思写明了个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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