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善意里头有能很明显看出来的不耐烦——但这也很正常,毕竟愚人众在璃月做出的事情……
又一次,卡皮塔诺因为道德要求他不能在背后随意点评同事以及他们完成女皇给出的命令的方式而无话可说。
他将这封信折叠起来,盖上了执行官的火漆印鉴,对着第二封信——其实是更早送来的第一封信——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做出决断并且迅速地拆开了很显然更用心一些的信封包装。
至少,这一封信的信封上头还有一些很精细的花纹,明显属于私人而不是矿行,而且里头信纸上的字迹,则完完全全出自本人之手。
“很是鲜明的对比嘛,私人和公事,哎呀,念念不忘是这样的……”
他心脏之内的那些灵魂叽叽喳喳地对比着这两封信的措辞、语气,队长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的面罩将他的视线完完全全地隐藏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向哪一行的哪一处措辞,那些灵魂只是在感觉到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也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虽然在这些轻松的时刻他们也会偶尔感觉到自己好像还活着,于是很喜欢这些可以畅所欲言甚至是给这位好脾气的朋友造谣的时刻——但是,从卡皮塔诺的反应来看,现在或许并不能算是轻松的时刻。
片刻之后,灵魂中的一个打破了沉默,轻声问:“怎么了,老朋友?”
“没什么。”
卡皮塔诺的语气和往常一样,仿佛方才他的沉默只不过是一时间失神,或者是入那些在课堂上犯困的、眼皮子一沉一沉地感受到了时间的不连贯性的学生似的短暂地远离了一会儿人间。
他将这封信折了起来,沿着原本的折痕,很快恢复到了他没有打开过的状态,随后,他拉开桌下的抽屉。
抽屉里头有一个看着非常古老的盒子,金属质地的,其上的花纹并不属于提瓦特七国当中任何一个的风格,充满了几何与直线的装饰。
他快速地将这封信放了进去,盖上了盒子,就算是最敏捷、视力最好的灵魂也没能看清这个盒子里头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
这很显然不是“没什么”应该有的态度吧?
但是方才已经安静下来了,这会儿,哪怕还有一些话想说,这些灵魂也终究没有再讲——当然,这也和旁边还有一个正在虎视眈眈的古瑟雷德不无关系。
卡皮塔诺没有立刻就这封信写回信。 w?a?n?g?阯?发?b?u?页?i?f?ù???ě?n?????????5????????
他站起来,来到窗边。
愚人众内部森严的层级差距在这里也有体现:执行官们的办公室里往往有非常大面积的玻璃窗,甚至是落地窗,用来保证室内的采光——这和那些普通愚人众的办公室差别还是挺大的。
窗外能够看到很长的一条绵延的海岸线,海岸线上停泊着许多的船只,大多数都在这个季节将船体漆成了白色,像是落在有波纹的天空上的白鸟。
虽然是一条很美的海岸线,但在这个时候也还是挺讨厌的,它对着的是世界的东边,虽然远远的、看不到鲸渊之所在,于是展现出了一番平静的海面,但是它也同样无法看到西边的国度。
这一处至北至东的港口城市,与一座沦亡在了流沙之下的国度之间相隔着的是很多、很多的山。
令人哪怕未曾涉足过璃月,仍然忍不住发出声声璃月诗文中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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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荐任务的列表上,给瑟雷恩写一封信的任务一直安安静静地躺着,的确是显示了【已完成】,但是这副样子的已完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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