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星球控制光源的机器被异兽弄坏,只剩下微弱的光线,如同蓝星太阳刚消失的黄昏末尾,景物朦胧模糊。
机甲里没有亮度,江觉的意识似乎有些涣散,念着念着又开始背起其他的书籍,东一句西一句。
只要他还保持清醒就好,纪九霄的注意力转移到多足异兽身上,把刀从它的脑袋里拔。出。
她跳到地面,没了等级最高的异兽带领,其他异兽攻击散乱,不再成群围攻。
救援依旧在路上,像是小说里一句带过的背景,迟迟不到,煎熬让心情变成沸水咕噜咕噜滚着。
联络工具出现断断续续的杂音,让沟通变得困难,人力在这一刻如此渺小。
她不知该做什么,于是疯狂杀异兽,将纷乱思绪化为武器消灭敌人。
汗水滑落,她停下喘息,精神力还没有到底,但体力有限,不得不暂时停下歇一会,长久握刀的手指有点麻,一时无法正常摊开。
周边的异兽清空,她返回去找到其他战友,把人从异兽尸体下挖出来喘口气。
而后坐在地上打开驾驶舱,新鲜的空气混着腥臭气味涌入鼻腔,她忽然察觉江觉有段时间没出声,立即站起来走向他。
江觉眼睛闭起,在她走近时又睁开,唇色变得乌黑,衬得脸雪一样白,手指贴上去,也冰得像雪。
纪九霄:“撑得住吗?”
江觉:“我好像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他的目光略微空茫,没有焦点,安慰着纪九霄说没事,“我想过我会如何死亡,死在战场这个结局是选项之一。”
纪九霄:“你一定要提那个字吗?”
“你似乎对死亡很敏感,天玑是不是在你的成长过程中忽略了死亡教育?”江觉声音细弱。
纪九霄:“没有,它说过。”
只是她那么多年在独自待在蓝星,星球上只有她一个人,对于死亡,她懵懵懂懂,唯一的印象就是旧人类基地里的电子墓碑。
后来接触星际,手里染上鲜血,但那些人的死去会让更多人获得幸福,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真正近距离接触死亡的,只有这一次,之前江觉精神力混乱,她可以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所以并不理解江觉家人的恐惧。
但她现在若有所悟,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她站起来,将自己的机甲拆下,组建成一个类似板车的东西,把所有人放上去后拉着走,她绝不坐以待毙。
江觉待在机甲里,纪九霄要求他继续背书,想不起来就说其他的话,要是还不行就数数,总之嘴不能停,方便她时刻观察他的状态。
他向来寡言少语,大部分时间是别人在说他在听,今天说的话超过过去一个月的量。
前方出现一棵张牙舞爪的树,纪九霄下意识止步,看清树的纹路和叶子后反应过来是扶桑。
树干变成人的躯体,树叶收拢化为长发,扶桑向前走来,抬头看向机甲里的纪九霄。
纪九霄收起机甲,扶着江觉站好,“你来得正好,帮我先把江觉送回去。”
有些人伤得太重,简陋的推车又没有轮子,过大的颠簸会加重他们的伤势,她一路挪动的速度简直跟乌龟一样。
扶桑观察着江觉的情况,走上前抓起他的手掌,在他指尖割出一道伤口挤出血液,血的颜色比正常情况暗一些,且更加粘稠。
她掏出一小截嫩芽递给去,“吃吧。”
出于对扶桑的信任,纪九霄问都没问是什么,直接接过嫩芽喂给江觉,江觉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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