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地看着何婉茜,“这是我们第一次私下交谈,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说着,她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动作潇洒利落,就像五年一样,“何婉茜,看管好你的丈夫!我不想看到你,也不希望看到他。”
说完,苏甜荔大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何婉茜呆愣愣地看着苏甜荔。
是的,下午的时候,当在医院工作的王阿姨匆匆赶来告诉她,说傅琰突然晕倒被送去急救时,
何婉茜被吓坏了!
她飞快地赶到医院,正好遇上踉踉跄跄挣扎着往外跑的傅琰。
傅琰身后,护士正气急败坏地追赶他,“后生仔!你要去哪?你手上的针头还没拔呢!”
何婉茜定睛一看,
——傅琰的左手手背上果然插着只半落不落的针头!
针头斜斜地划破肌肤,淌出浓浓的血痕。
但,傅琰恍若不觉。
他皱着眉头,赤红着一双眼,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何婉茜拦住了他,“琰哥,你要去哪儿?”
傅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波澜不惊,嘴里一声不吭,根本视她于无
物。
何婉茜被气坏了,“傅琰!你给我站住!”
发现她的阻止根本没用,
何婉茜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傅琰的胳膊。
他骨瘦如柴。
一米八的个子,体重轻飘飘的,
何婉茜只是不轻不重地拽住了他,
他便一个趔趄……
根本收不住,摔在了地上。
看得出来,傅琰已经很虚弱了。
他哑着嗓子喊了声“荔枝”,便气若游丝地晕了过去。
又是一场人仰马翻。
等到傅琰重新被安顿在病房里、又重新打上了吊针以后,
他终于醒了。
见何婉茜坐在病床边,
傅琰愣愣地看了她半晌,突然轻声说出两字,“……离婚。”
何婉茜茫然瞪大了眼睛。
然后——
泪水慢慢地在她眼眶里凝聚成珠,又争先恐后的一颗颗跃出眼眶。
“傅琰,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和我离婚?”何婉茜含泪质问他。
“你家里条件不好,是我说服我爸,求他拉下脸,违规走后门,用他的人情为你换来了工作岗位……”
“要不是我,要不是我爸,你早就已经下乡当知青去了。你以为下乡的日子好过吗?给猪配种、打扫屎坑,白天干重体力活夜里住漏雨的屋子,还一天三顿地吃不饱饭……这样的日子你真的过得下去吗?”
“傅琰,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们相爱了五年!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们才结婚一个月,你就说要离婚?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何婉茜崩溃地说道。
傅琰沉默许久,才低声说道:“茜茜,我们领结婚证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他缓缓地说起了梦里的事。
在梦中,傅琰和苏甜荔同批下乡,被分到同一个农场里做事。
工作很累、很苦,农场的环境和条件也很恶劣,大家每天干着繁重的农活,却根本吃不饱、穿不暖也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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