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又不是我娶老婆。”
“成。”陆以宁轻笑,“贝诗楠带的野生旅行团,今晚要办舞会要用的——”
话没说完,骆弋舟就靠了一声,夺过购物袋往停车场冲。
两个人在一小时内准时到达渡鸦村。
停好车,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往纤柳路走。
这会儿虽是冬天,树木依然葱郁,南方果然四季如春。沿街民宿挂着灯笼,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整条街笼在暖融融的烟火气里。
陆以宁熟稔地踩着青石板,偶尔还和路边卖糍粑的阿婆打招呼,冲茶铺老板娘颔首笑笑。不过月余光景,倒像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快点。”陆以宁见他走得慢,扬声催促,自己的步子越来越快。
骆弋舟忽然就品出些酸涩来。这些年他自由惯了,说实话也有些厌了。终日在酒色场里泡着,偏偏越醉越清醒——午夜梦回总会想起那双含笑的眼睛——可那人终究是没了。这些年他不是没找过贝诗楠,偏人家硬气得很,连个眼风都吝啬。报应,谁叫他当年混蛋,把真心当玩物践踏呢?
脚步不自觉地发沉。分明是来求个转机,临到门前却怯了场。早过了意气风发的年纪,也不再是那个自负地以为钱权能买来真心的公子哥。这些年冷水泼多了才咂摸出味来——在真正干净的感情面前,他的万贯家财不过是个笑话。
说不定连他这个人,在对方眼里都是团肮脏的垃圾。
喉结重重滚了滚,骆弋舟伸手将墨镜扣在脸上。
依旧是吊儿郎当踱着步,玩世不恭的调子拖得老长:“这破地方倒有意思,老子他妈投个千八百万玩玩?”
陆以宁懒得接茬。
两人走到鸦栖门前。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鸦鸦柳扑棱着翅膀朝他们嚷。
许昭弥正在前台指挥,波仔正布置桌椅。今夜是贝诗楠姐妹团的狂欢夜,场地布置全权交由她负责。捏着清单核对的空当,许昭弥抬眼瞥见陆以宁,随手朝桌子一指:“放那儿先。”
陆以宁乖乖照做,紧接着,身后却突然冒出个身影。骆弋舟把墨镜往鼻梁下一勾,咧着嘴朝许昭弥打了个招呼:“嗨——”
许昭弥:“……”
“没想到咱成同行了,许老板。”
许昭弥也没想到,这人还这么贫气。
“得嘞,您随意吧。”懒得招呼他,转身忙自己的事儿。
陆以宁紧随其后跟上。
“走开!跟着我干什么?找你那狐朋狗友去!”许昭弥作势要推他。
陆以宁反而黏得更紧,硬是挤进柜台,胸膛贴着她后背蹭了蹭。
“干嘛呀?”
“喂兔子。”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拎出小蛋糕,拆了包装把银叉塞进她掌心。见人不接,干脆叉起奶油尖送到她唇边。
许昭弥鬼使神差舔了口,惊讶地嗯了一下,“就是这个味道,我小时候经常吃,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我猜的。”陆以宁用拇指抹掉她嘴角奶渍,“小馋猫儿。”
许昭弥叼着叉子笑了笑,心里甜滋滋的。
“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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