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他把手指抵在心口,用力按了按,只觉得这里好像特别的痛。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在知道许昭弥要和周齐来总部的前一天他都还在想,等见了面也许他们就会和好了,以往不都是这样吗?而且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分别,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可他没想到最终会是以这样的分别收场。
陆以宁拉开抽屉,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那封推荐信,是那天飞回潞城找她时身上带着的那封信。那时他刚刚拿下新加坡项目,最终在总部和新加坡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还记得当时的自己怎么对爷爷保证的,“条件我担着,失败了我愿意放弃,一辈子为大伯打工,但有个要求。新加坡团队必须由我全权组建,我挑的人能力绝对过硬,绝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他迫不及待开始组建自己的团队,他亲手写下了这封推荐信,他想要从潞城调过来一个人,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她,他想要和她一起离开这里,他想要给她一个新的开始,也是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所以他才特别渴望她进步。
其实就晚了那么一步。
……
许昭弥从陆以宁办公室出来,发现大家都在看她,但她已心如止水,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了。走到周齐面前,对他说:“辞职信可以明晚发到您邮箱吗?今天我想请一天假。”
“请假可以,辞职的事晚点再说。”周齐这么回复她。
她分手了,在一个人潮汹涌的街头。海风掀起她黏着泪水的睫毛,对岸维多利亚港的灯火依旧璀璨。
许昭弥依旧记得他们定情的那个夜晚,那时他手轻轻捧起她被烟火映红的脸颊,身后是三百米高空绽放的浪漫。
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她想她永不会忘记他曾带给她的美好。尽管后来他们有过太多的不愉快,但她承认自己对他仍旧有爱,那些爱没办法随着烟花焚寂而消散。
可她知道他们永远不会再在一起了,她不再把他当作可以依靠的山,她也不再是那攀附的凌霄花,从现在起,她要决心成为一棵傲然挺立的树,从此只为自己花开。
其实你知道吗?
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依然与他说再见;你也可以念一个人,却依旧庆幸他不在身边;各人的路各有峰峦,只有你能飞往自己的山川,现在她要飞往自己的山川了。
……
许昭弥回到潞城办理辞职,她甚至还郑重撰写了一份引咎辞职的报告书,以此作为自己在莲花工作的这五年里,对自己曾经负责过的商户们一个交代。可她并不知道,就在自己前往总部进行检讨的那天,一封来自潞城的商户联合请愿书竟悄然匿名寄到了总部。
陆以宁愤怒推开人事部办公室的门,这一天的部长办公室里出奇地站满了人,但他恶劣的心情已经无暇去分析为什么这么多人此刻会坐在这里,开口质问:“姚栗栗的人事调动是谁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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