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手里提着的热干面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来了?”许昭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眶瞬间红了。
“怕你把我甩了。”带着寒气的吻落在她耳边。陆以宁一边亲她,一边用另一只手越过她身后,利落地滑开密码锁,随后手落在她腰间。两个人步步后退,几乎踉跄着进了门,随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玄关的灯亮起,打在他那张带着胡渣、风尘仆仆的脸上。
有多少日子没见了呢?许昭弥仰头望着眼前的男人,被他搂在温热的胸膛前,闻着熟悉的味道,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他们在玄关脱掉彼此的外套,又一起去洗澡,回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做,爱。陆以宁双手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吻她。来的时候他心里憋着气,想着要往死里干她。可真的见面了却只剩下温柔,有那么几个时刻他甚至觉得有些心酸。
“怎么这么瘦了?”陆以宁将人圈进怀里,掌心顺着脊梁骨往下滑,在凹陷的腰窝处收拢指尖。怀里这副身子硌得他心疼,陆以宁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埋首在她颈窝闷声道,“不努力了,也不要什么优秀了,明天就跟我回香港,我养你。”
许昭弥扑哧笑出声,眼泪却砸落在他肩头。其实她一直想要的不过是这样一句话,她当然不会真的要他破例为自己做什么,更不会去当一只被包养的金丝雀,她只是有他这样一句话就够了。
许昭弥请了两天假,这两天两个人就一直腻在一起,昼夜颠倒地厮混。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窗帘都没拉开过。陆以宁大概是真的憋坏了,许昭弥已经记不清自己被他按着来了多少次,直到她摊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望着天花板,浑身骨头仿佛被抽走了似的,像摊化开的雪水。
陆以宁倒是精神焕发,哼着粤语冲澡做饭,做好饭后端着托盘回到卧室亲自喂她,末了还要衔着草莓嘴对嘴渡她口中,果浆顺着唇角往下淌。
吃饱饭又继续做。
这两天就是这么没羞没臊地过来的。
陆以宁在临走前下单填满了家里的冰箱,冷藏室塞满她爱喝的杨枝甘露。门锁啪嗒合上时,许昭弥还蜷缩在带有他体温的被子里睡的正香。
短暂两天的相聚,甜蜜得如同虚幻的蜜月。陆以宁离开后,许昭弥再次被严重的分离焦虑吞噬,就觉得满脑子都是陆以宁这个人,完全没有心情再去想别的任何事。
又要一点点艰难找回工作的状态。
“你下飞机了吗?到酒店了吗?”
“到酒店一定要告诉我哦。”
机场高速的霓虹掠过车窗,陆以宁在回酒店的车上看到她发来的这样的消息,可他却没有迟迟没有回复。
在回来的飞机上,他的脑子里始终回荡着这么一句话——“你值得更好的。”
呵,更好的什么?人?生活?他甚至觉得可笑。他是在离开的时候,在书房看到一个陌生的纸箱,里面有一些口罩和药品,寄件人的名字甚至还在上面,詹源。
他觉得他那个书房几乎都快被詹源的名字占满了:詹源寄来的口罩,詹源寄来的药,詹源寄来的免洗酒精,书桌上甚至还摆着詹源的书。
最可笑的是,那本书的扉页上竟然还写着那样一句话:
“你值得更好的。”
陆以宁不想和她吵架,他知道他脾气不好,出口必伤人,所以选择在许昭弥睡觉时候离开。
许昭弥一直守在手机旁,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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