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座位的乘客站着补完票,就去其它车厢找空座了,闹腾了一会儿后,列车再次启动,奔向下一站,终点站。
许昭弥身旁的乘客刚刚下了车,这会儿她身边的位置便空了出来。她正低头专注看着书,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请问这里有人吗?”
“怎么又是你?”许昭弥闻声抬起头,看到来人后,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看来没人。”詹源只背了一个包,他将包随意地往上一塞,便轻松坐下了,十足简单随性的背包客模样。
“真巧,我临时起意想去南方玩几天,难道咱们在同一站下车?”
许昭弥带着几分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也着实被这巧合给惊到。她默默转过身去,继续翻着书,不再吭声,手里拿的依旧是那本《撕裂》。
詹源微微一笑,便也不再打扰她看书。自己也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是一本旅游图册,特意翻到了嘉城那一页,认真做起了旅游攻略。
不过旅游图册上的介绍毕竟有限,许昭弥无意瞥见他那副认真的模样,心里琢磨:自己好歹是个地地道道的嘉城人,就这么看着他自己在那儿瞎研究,不给他介绍介绍,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罢了,来者皆是客。于是她合上书,开口问道:“你打算在嘉城待几天?”
“四五天。”
许昭弥点点头,够了。接着便把他的笔和那张写着攻略的纸拿了过来,认真帮他修改添加起来。
“就这么玩吧,最后一天你就在古城里转转,感受一下慢生活,比你之前那种特种兵式的攻略体验感要强得多。”
詹源接过看了看,字不错。便将它收好,“谢谢。”
“不客气。”其实许昭弥的家就住在离景区很近的地方,只是她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
车到站后两人各自告别。詹源和许昭弥最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那祝你玩的愉快!”许昭弥朝他笑笑,转身拉着行李箱欢快离开了站台。
……
陆以宁连着七天晚上在酒吧喝酒,有美女瞧他眼熟,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玩。”他这样说,却依旧不动,低垂着头盯着吧台上的手机屏幕,眼眶有一点猩红。
“走走走,玩个屁!”骆弋舟过来把美女轰走,抱肩坐在他隔壁,啧啧摇头。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丫最近玩疯了一样,“没事儿吧你?”
“不是你叫我出来玩?我玩也不行?”陆以宁头也不抬地呛他一句。
“你妈的。”骆弋舟把手插进口袋,啪地一声把张房卡拍在吧台上,横道:“玩啊!有本事来真的!他妈的老子今晚双飞的妞送你了!谁不玩谁孙子!”
陆以宁也横,伸手拿过房卡就进了电梯。没过一秒电梯门又开了,丫嘴里叼着烟大步流星走出来,指间夹着的房卡路过垃圾桶时往里一塞,骆弋舟在后面追着骂他:“我操你大爷!”
……
陆以宁心里特别烦。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这些天他怎么都忘不掉那一夜。无论用多少酒精麻痹,和多少女人故作调情,闭上眼睛脑子里心里想的就只有许昭弥。
这一切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下,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一晚他为什么没忍住?他越来越难以理解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非常糟糕的人。
某一天陆曼青问他,“弥弥休假回老家了,你知道吗?”那天许昭弥发了条朋友圈,是和一家人的合影。陆曼青还特意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照片上的老人端坐在正中,每个晚辈都环绕其身旁,面对镜头时人人都笑得格外灿烂。陆曼青非常羡慕这样的家庭氛围。
她甚至有点想哭,天知道她有多希望陆以宁能融入这样的家庭。
那天天空下着雨,陆以宁陪陆着陆曼青从医院做完检查后回来,因为陆以宁正在停职期间,母子二人便难得有这样闲适的时刻坐在一起喝杯咖啡聊聊天。
“您应该都知道了,我和她是假的,从头到尾都在骗您,您还要问什么?”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
“不喜欢。”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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