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陆曼青买了很多东西,许昭弥便主动提出送她回家,顺便路上可以多陪她聊聊天。是在一处富人区的别墅大门前,她们遇到了陆以宁的车。车窗落下时,陆曼青突然朝着车里的人喊了一声“少爷”。那时许昭弥才知道,原来阿姨是陆总家的保姆。
那时陆以宁刚从总部调来,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板斧,他一上任就宣布要上调租金、物业和仓储费,还大搞各种kpi考核制度,不管商户还是员工都很怕他,怕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就是迎面遇到他时都不敢直视,全都低头打招呼的那种。
许昭弥记得特清楚,第一次月例会的时候,由于一起没能及时处理的客诉被发布到网上,她们营运部全体就被陆以宁骂得狗血淋头。
等那辆车子走后,陆曼青就问她,“姑娘,你们老板凶不凶啊?”
许昭弥想说很凶来着,可话到嘴边,又乖乖比划了个封口的手势,笑得很甜,“不能讲老板坏话喔!”
老太太被逗乐了,回到家,把菜篮子递给阿姨,换衣服哼小曲儿,心情特愉快。陆以宁却黑着脸和她吵了一架。
“妈,你能不能让我省心点?还敢偷穿阿姨衣服出去玩,出了事儿谁负责?”她是不知道,刚刚在小区门口看到她时,他有多火大。
陆曼青身体不好,不久后要做个大手术,但目前指标不稳定,必须先调理好身子才能开刀,陆以宁就是专门为她手术的事从总部申请调回潞城的。
陆曼青和许昭弥说得不是假的,她确实早就离婚了,孩子也没有和她一起生活。虽说陆以宁和她一个姓,但却从小长在港城,是爷爷那边带大的。
“我无聊啊,你整天把我圈在家里,这不让我去那不让我去,闷都闷死了。再说医生都让我适当出去走走,对身体是有好处的。”陆曼青一通胡搅蛮缠,“还不是你?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但凡能有个孙子孙女陪我解闷儿,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啊。”
陆曼青气他最有一套。别看陆以宁在外面盛气凌人说一不二的,在他妈面前也得哑火,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说不过就不说,陆以宁刚进门没呆多久,就拿上外套准备走。
陆曼青说:“正好弥弥还没走远,一会儿你见到她的话,帮我送送人家。”
“谁?”
“就是刚刚在小区门口碰到的那个女孩,你们商场的员工!”陆曼青特别叮嘱他,“我很喜欢这姑娘的,以后还想和她多玩玩呢,你可别把我的小秘密给说出去!”
陆以宁从家里开车出来后,果然在小区附近的路上看到了许昭弥。这姑娘还真是个傻的,大晚上不打车回家,反而把头发扎起来开始夜跑。这片别墅区周围没有公共车站,来往都是私家车,所以她是打算跑回去?
陆以宁当然不打算管她,直接一脚油门从她身边冲了过去。
又是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傍晚,许昭弥下班后从商场出来,正在车站焦急地等公交,这时陆以宁的白色玛莎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送你回家。”车窗落下,他探出肩膀,开口对她说了这么句话。
尽管他并没有什么表情,语气还很冷漠,让许昭弥甚至生出一种被领导命令的感觉。车门打开,她忐忑地钻了进去,就那么上了他的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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