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此,蘇彦衡险些两眼一黑:“简直是执迷不悟!”
“报——”蓦然林间有小兵匆匆赶来,“前线来讯,大莽小凰子于大延境內失踪,大莽笃定是大延有意为之,竟大军壓境,施壓边界!而今她们的军队已踏过雪州边防,怕是要直攻京州!”
蘇彦衡和邵家母女皆是眉目一顫,赫连晴更是一口血呛出,她的心在听闻拓跋箬下落不明后爆发撕裂般的痛感。
“父亲,是你的手笔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动他!”赫连晴白牙染血,怒目圆睁,她下意识的反应,是苏彦衡背着她铲除掉了拓跋箬。
苏彦衡为此心寒,当即冷道:“太女殿下,大延刚结束内乱,我等在凌安王手中折损不少人马,此事若是微臣有意为之,无异于自掘坟墓!”
拓跋箬失踪,生死未卜,大到对大延而论,小到对赫连晴而说,都是一件不利之事,或许足以称得上是噩耗!
“绝不能让她们踏入凰土!”苏彦衡凝眸,“北征在所难免,邵大将军,此事还需劳您亲驾一趟。”
“邵家军誓死护佑国土!”邵冬夏果断领命。
苏彦衡又道:“其余的人,兵分两路,一路由邵
小将军领队,护送太女殿下平安回京、宣召太医,想办法抑制‘凤求凰’;剩下一路继续追……“男人的眸光落在赫连景身上,将追殺的“杀”改为追拿的“拿”,“追拿永康县主,务必要将除她之外所有知晓秘钥线索的人赶尽杀绝!”
“首辅大人!伯府朱家是否需要……”一小将道。
苏彦衡沉眸思忖片刻,道:“朱家,罢了。其为前朝伯府门楣,若紧追不放恐招致老臣生怨,不利于太女殿下继位。”
手下领命,各队兵马按部就班,各司其职,苏彦衡等人此番波折,给足段乞宁他们逃跑的时机,待到苏彦衡的人马得令去追段乞宁时,承载二女三男的马车早已消失在此方林间。
……
段乞宁等人片刻不停,接连走了两天两夜,自晾州一条崎岖小道蜿蜒出地界,往东南的方位直奔。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车五人步入棠州境内。棠州位于晾州和桑州之间,较桑州还有不少距离,若非三人的伤痛到达不可置之不理的地步,汪娘子也不敢冒险在棠州停泊。
他们此时的马车停靠在山林间,隐匿在错综复杂的灌木林里。阿核夜以继日驾马,未免有些精疲力竭,彼时暂获休憩的时机,正倚靠在外头的马车架上打盹。
而汪娘子则在车厢内忙前忙后施針,不算宽敞的车厢早被三位病号占得无处放脚。
车厢最右側为阿潮,阿潮身负多伤,舟车劳顿更令其血气耗尽,此刻脸色发白陷入昏迷,汪娘子已为他简单包扎,止血針定在身上。
车厢中间为蛊毒发作的段乞宁,昨夜她忍耐得过于痛苦,汪娘子于心不忍,一针下去令其昏睡,然施针催眠大法治标不治本,蛊毒暂时因为她丧失活动能力沉寂,待到段乞宁醒来后,还是会发作难捱,这令汪娘子忧心忡忡。
车厢最左側为崔小公子,他抑是被胃疾折磨得满地打滚,昨夜疼得昏厥过去,梦中还在蜷缩和抽搐,汪娘子也是只能施针暂缓一二。
汪娘子擦擦额角汗水,她两宿没睡,一直在照顾这三个病号,丢了他们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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