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段乞宁未回答,眸光寒冷地悬停在樹干上,那只箭上正挂着一串穗条。
乃晾州朱家伯爵府嫡女随身携带之物,段乞宁正因为再眼熟不过,心从此刻掐到嗓子眼。
她与朱可瑛绝交,为的就是让她规避剧情杀,可是眼下……
段乞宁的心在咆哮: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
那头苏彥衡喊话道:“永康县主,还走吗,回头看看吧。”
段乞宁赤红眼尾回首,朱可瑛被人五花大绑着,口中塞着麻布扣押而来。
她望着段乞宁眼泪直落,还在朝她摇头,嘴里发出“嗚嗚嗚”的声音。
“卑鄙。”段乞宁愤懑地骂道。
……
昨日,凌安王假传诏令上下搜查段家,于段家搜出大量私铸的银钱的消息一经传出,朱可瑛哪怕再迟钝,也瞬息反應过来这事和段家内鬼崔青衍脱不了干系。
若是她不和段乞宁怄气,早些把他与尚佳和苟且之事道明,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朱可瑛把段家覆灭的由头归咎在自己头上,她愧疚心梗,愣是趁着晾州城大乱、人人如泥菩萨过江的时候从府邸跑出,马不停蹄地赶往段家。
朱家主道她简直是发了疯,可朱可瑛一门心思只想见到昔日的好姐妹段乞宁!
她打马穿梭在晾州街头,在凌安王的私兵和苏彥衡的私兵打得不可开交时,一往无前,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场大火。
强烈的温度似乎要将整个晾州焚烧殆尽,段家曾经财大气粗的楼宇悉数化为灰烬飞掠,过去曾陪伴段乞宁身側一同北上雪州的多福和多财均被烧得血肉模糊,沦为焦炭……
朱可瑛崩溃地望着眼前这片火海,歇斯底里地叫喊段乞宁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唯有愈来愈凶猛的火势。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朱可瑛失魂落魄,眼瞳被烟火熏得鲜红,偏偏这时,苏彦衡等人抵达,一把长剑架上她的颈脖。
……
“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赫连晴本以为,苏彦衡抓她是想给前朝的爵袭世家敲个警钟,恐吓恐吓也就罢了,不会真拿这郡伯少主如何,可此刻的苏彦衡竟是要拿她作要挟的筹码!赫连晴委实感到不可置信!
苏彦衡却扬手制止,示意她莫再出声,锐利的眼神则牢牢紧盯段乞宁那头马车的动向。
见段乞宁拉动缰绳令马车转弯回身,他愈发自信三分,朝手下道:“将人带过来。”
“嗚呜呜呜——”朱可瑛被她们带到苏彦衡马前,男人翻身下马,他身后的赫连晴等人见状,虽质疑却未再表态,也纷纷下马站定。
段乞宁
把缰绳交给阿核,纵身一跃,步履踏地,阿潮也自马车上跃下,谨慎地护在她身后側。
段乞宁冷下眉眼:“放了她。”
苏彦衡冷笑:“可以,只要你将木象秘鑰交出来。”
“……”
“怎么,昔日姐妹的情谊还抵不过一把鑰匙吗?更何况,那本来就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东西。”
“秘鑰在崔家,”段乞宁扬声道,“崔家庭院深处有座机关地牢,地牢的大门通向西郊城外,就是此地,你可以去崔府一探究竟,或者顺着那条山洞折返。”她指向方才和崔錦程出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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