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还要修琴呢。”
赫连景反而将她的手背握紧:“宁姐姐不修琴,修我也可以……”
她眸色一凛,内心瞠目结舌,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一瞬过后,女人抱着长琴,琴尾扫过赫连景的胸腹,将那少年撞开,她则径直前往一旁的乐器台。
段乞宁将焦尾琴置于台案,后邊置物架上陈列的均是乐器修护会用到的工具,她粗略一眼扫去,取了琴弦棒和备用的琴弦。
段乞宁绷了绷琴弦感知韧度,忽视目光焦灼的赫连景,背对他道:“晾心书院怕是寻不到配得上殿下这把琴的冰弦丝了,下官只能给殿下换根寻常的。”
“寻常的便好,只要是宁姐姐换的,小七都喜欢……”赫连景踩上台阶,从后边拥住段乞宁,呼吸变得局促。
少年难以忍受她那么冷漠的陈述,还有从进门到现在她望向他毫无温情的眼瞳,赫连景内心煎熬,如被刀削般割裂出剧烈痛苦,他难受极了。于是他为了让段乞宁在意自己,双手肆意纠缠在她的胸口上,紧紧地抱住她。
赫连景眼尾染泪,在她身上相继闻到三种来自不同男人的味道后,他彻底红了眼眶,手指在她衣襟口疯狂地拉扯和揉搓,嫉妒得恨不得要将她碾碎,融进血肉之中!
“松手,殿下。”段乞宁皱眉,“您这样,让下官如何修理呢?”
“不要修琴了,修理小七,修理我!就用它吧……狠狠地修理我……”少年激动不已,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悄然抽开了她的官服腰带。
段乞宁把玩掌心中的琴弦棒,那是晾州盛产的琉璃翡翠所铸,晶莹剔透,折射波光,质地通明得恍若水柱。
“殿下说笑了,您是金枝玉叶的凰子,下官今早为您接驾还得行礼跪安,是万万不敢冒犯您的。”谈笑间,她从他怀中挣脱些。
赫连景变了脸色:“宁姐姐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是小七的错,小七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刁难宁姐姐的,实在是宁姐姐那日带他离去,伤透了小七的心……宁姐姐若还是生气,小七给你道歉,小七给你跪回来。”
赫连景松软膝盖,跪在她的身侧,改为紧紧搂抱着她的双腿:“宁姐姐原谅小七吧。”
段乞宁不为所动,例行公事。
断掉的这根好巧不巧,是第七弦。她旋松琴轸,将断弦从绒扣中取出,寻到替换的琴弦安上,走过琴身、龙吟,在将要抬起琴身的那刻,少年的手阻挡在琴弦棒上。
赫连景握着她的手腕,仰视她,眸色幽深狠厉着。
段乞宁的小臂不免因为用力绷紧力道,她感受他指尖的冰凉和撩拨,低垂眼睫,居高临下道:“存心不让我修了是吧,小七。”
赫连景为她久违的这声亲昵舒展眉眼,他引导段乞宁将琴弦从琴弦棒上松开。
段乞宁侧过半边身,索性将那焦尾琴搁置在桌案,后臀贴在边缘,似坐非坐地倚靠着桌案,而那白衣少年正跪在她的面前,捧着她握琉璃翡翠的手。
她眼眸危险,指尖拨弄翡翠玉石,将玉石对准赫连景的薄唇。
“嗯?”她将玉石朝他努了努,手指后移,露出更多。
低垂而下的视线正凝望那少年用唇触碰翡翠的模样。
他讨好着,触感传递到段乞宁的掌心,令她心绪不宁,体内蛊毒倾巢而出。
她的手没入赫连景的披散的头发中,按着他的后颈把玩,倏尔施加力道。
少年的眉眼因为这股力量染上一层湿红,他用
潮湿的黑眸瞻仰她的面容,待看清段乞宁那复杂且迷恋的目光后,赫连景一举褪去自己的衣裳,毫无保留。
段乞宁目睹完全程,蓦然扯唇一笑。
便是他用力拉扯她到跟前,段乞宁也没再抗拒,而是屈下一只膝盖抵在他的身前。
赫连景用潮湿的手握住翡翠玉石的另外一边,身子朝前跪走几步,亲吻段乞宁的唇。
他的吻同样粘稠和连绵,几乎要黏在她的唇上,却又与她的唇舌在勾连,厮磨着她、引。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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