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眼力见,知道见好就收,不要哄着哄着哄不好,蹬鼻子上脸的,把她的耐心和脾气耗尽。
目前和崔小少爷處下来,体感他有些傲娇,是个醋坛子,爱生气,生气了喜欢口是心非说自己没生气的那种。大概是这小子有点雏鸟情节,自打段乞宁的手指进去过后,崔小少爷便对她更为依恋和亲密,从前那种争锋相对的场面再没有过,崔锦程现在属于段乞宁稍微哄一哄能哄好,就算不哄晾着,过一会他自己也能把自己说服,小动作一大堆,会拐着弯儿来地和她求和。
对段乞宁而言,是任还算省心的“小男朋友”。
是以她探手捏了捏少年的脸,岔开话题道:“走吧,去逛逛,不是向往很久了?”
崔锦程努了努腮帮,明明眼里都在发光但面上却矜持寡淡地嗯了一声。
段乞宁哼了哼,懒得拆穿他。
晾州集市人潮熙攘,即便南方这些日子闹旱灾,此处的繁华盛景也被波及到得甚少,街上小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
那少年起初还有些拘谨,探头探脑的,待到段乞宁准他放下帷帽,他将帽子挂在脖间,視线兴奋地穿梭在坊街邻里。
而晾州城的百姓或许不认识从小养尊处优、足不出户的崔锦程,但对段乞宁这么个知名恶霸,到底还是眼熟的。
段乞宁走在大街上,那无疑是人群焦点、视线中心,诸位老百姓的议论对象:
“这不是段大少主吗?”
“带了个美侍?”
“不会是那个名滿京晾的崔小公子吧?”
这一声收获不少唏嘘和肯定,没过多久,方圆十里都知晓了:段大少主竟带着崔小公子逛街!
传言中他不是被段乞宁报复得很惨嘛?如今见那少年明眸皓齿,身段绰约,眉目点缀着初为人夫的娇怯,可是被段乞宁宠爱得很滋润的呀。
常言道,“錢在哪里,爱就在哪里”,众人一路探望过来,只见段大少主为博美人一笑,洋洋洒
洒间千金已掷。
段乞宁自动开启买买买模式,但凡崔锦程多看一眼的东西,她就打包丢给底下女使,弄到崔小少爷不得不收敛眸光。
小少爷往日被教养得要克己克欲,这样奢靡的行事作风自然与他打小所学格格不入,可是他又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小郎君们的羡煞眼红中寻觅到了足以让他优渥的快感。因而他有些矛盾,“崔小公子”在明面惶恐着妻主大人的鋪张浪费,“崔锦程”却在暗地里紧牵段乞宁的手心,灰眸深处尽显恃宠而骄的得意。
段乞宁与他十指相扣,对上少年俊美的脸庞,光影柔和鋪照他身。
小少爷敛眸躲闪,掩饰眸底姿态,但她还是敏锐捕捉到方才他眉间一闪而过的盛气。段乞宁哼笑一声,牵他走远。
街角有个卖花的小女孩凑近,怯生生地道:“姐姐,姐姐,给心上郎君买束花吧。”
女孩衣衫朴素,衣袖打满补丁,但露在外头的脸庞却纯净恬然,巴巴儿望向段乞宁和崔锦程。她篮中花卉鮮艳,沾着水汽,琳琅满目的。
段乞宁偏头望了眼崔锦程,少年正为那句“心上郎君”耳面微红。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卖花呀?”段乞宁弯腰挑选,随口一问。
那小姑娘面露感伤:“姐姐,以往都是我随阿爹来的,但是阿爹病了……姐姐若喜欢,不妨多挑些去,这些花都是我早晨去郊外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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