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大把丹藥灌入喉咙,
赫连玟昭含水吞服,猩红眼眸如利刃狠狠剜向苏彦衡,死死的,哪怕下一瞬会死不瞑目,她也要将那雙恨极了他的眼眸对牢他。
苏太师却无动于衷,他漠視赫连玟昭的視線,跪伏在地拜道:“陛下保重圣体。”
这声落下,群臣皆追隨他的举动,异口同声附和,齐齐高喝:“陛下保重圣体!”
高台上的凰帝暴怒,竟一掌将手边奏折全部推卸在地。“朕乏了,今日便到这!”
御前女使高呵:“退朝——”
众臣各怀鬼胎朝拜:“恭送陛下。吾凰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玟昭捂着排山倒海的心肺,强压镇静对女使道:“去把七殿下给朕唤来,朕有事同他相议!”
片刻后,凰帝的御书房内,颈缠白绫、衣白胜雪的少年珊珊而来。
赫连景嘴角噙笑,跪于赫连玟昭脚边:“母凰要与儿臣商议的要事,怕不是有违常伦的房事吧?”
赫连玟昭抬掌,一举抽到口无遮拦的少年脸上。
赫连景舔了舔发疼的那侧嘴角,他嘴边的笑意愈发森然:“儿臣隨口一句玩闹,母凰怎么下如此狠手?您抽得儿臣好疼。”
赫连玟昭把手覆于少年脸上,仓促抚弄:“现在呢,还疼嗎?”
虽是关心询问的语气,可她眉目间全是狠厉,又因为硬忍着蛊毒的暴虐,额间沁出冷汗。
赫连玟昭的指甲划过他的下颌、下唇,停在他的鼻翼下,正在感知他的鼻息。
这很危险……赫连景眉尾颤动。
他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出身卑贱,也没有资格上凰室玉牒。
他唤她一声“母凰”,但确实与赫连玟昭行的了这有违纲常的女男之事。
凰权滔天且生死攸关,若赫连玟昭为了苟活当真要拿他做炉鼎……
赫连景敛下睫羽,盖住眸底阴翳:“母凰三思,儿臣已经失身给了‘永康县主’。”
赫连玟昭的手指果真顿住,突兀地又呛出一口血来。
“既已和宁姐姐交。合,儿臣只能做她的炉鼎了,强行更换,得不偿失的。”赫连景抬眼,仰视那个和段乞宁有着二分相似、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眼底折现出怨毒之色。
赫连景恨透了这个女人。
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他和十余名年岁相仿的少年儿郎一同被关押在冷宫禁地。
他们被剥去衣物,赤身。裸。体浸泡在藥炉里。那样阴寒的藥材,讓他们如坠冰窖。
少年们在药炉里挣扎逃窜,唤来的是宫男以及公公们的毒打,他们强压着少年们稚嫩的身躯,往冰冷腥臭的药水里浸泡。
他们说,这是凰帝陛下的意思,凰帝陛下要挑选出最能吃苦的儿郎,封他做凰子。
只要能成为凰子,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就不用在冷宫里饱受折磨。为此,十余个少年犹如笼中困兽,在这药炉里相残相杀。
赫连景挨过秘法锻体的凌冽,扛过旁人谋害的残酷,眼睁睁看着同龄人相继死在他的身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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