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谈判,以她入大莽为质、大莽割让雪州边境为结果而告终,她被送入大莽,一个冰天雪地、由雪原骑兵发展壮大而形成的骁勇善战的国度。
出于盟约,大莽人明面上待她还算和气,准她随一众凰女凰子伴读。赫连晴因此接受大莽文化的熏陶,同时也将她所了解的大延文化交换于大莽。
她与拓跋箬的情谊便是这么结下的,随着二人年岁渐长,女男之情增生,同吃同住一个凰宫屋檐下的近水楼台,情到深处自然该做的都做了,即便拓跋箬知晓赫连晴终有一日会返回大延。
拓跋箬是大莽嫡出的幼子,自出生起便养在凰室,打小母愛爹疼,从未吃过苦,自然不谙世事。赫连晴一句情浓意浓时的“会娶你为夫”,小凰子当作人生箴言,更是为了她私跑出从未离开过一步的故土——
背井离乡,寻求真愛,带着他仅有的精锐护卫,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大延当作雪寇侵。犯全端了,到那时,便是议和盟约都救不回。
良久,实在拿他没办法,赫连晴解释道:“他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环,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最心悦的人是你,你何必醋恼?”
拓跋箬的眼眸重新焕发光彩:“当真吗?”
赫连晴颔首,语气温柔地哄着:“乖,听话,我安排人送你出宫。”
拓跋箬乖巧应着,倏而倾身扑到她怀里索吻。
二人唇齿交叠,呼吸转为粗沉。拓跋箬情乱意迷地拥吻她,与她一齐双双栽倒而下,砸倒室内的屏風,漫天纬纱飞舞。
少年跪扑于她身上,手指颤悠悠地挑开她的腰带:“晴姐姐,我想要……送我出宫之前,能不能……”
赫连晴的手指穿插在他发丛间,到底是为了安抚他,允了。
欢好声响彻更衣隔间,赫连晴捂住拓跋箬的唇,尽量克制着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被段乞宁踹烂了个口的破门推开,一袭水墨宫服的男人目色沉沉闯入。
拓跋箬一惊,慌乱地躲藏在赫连晴身后,急急忙忙穿戴自己的衣裳。
赫连晴亦是挡在少年身前,待看清踏入殿中的人是苏彦衡,她心弦松弛些许,将穿戴好衣物的拓跋箬推了出去:“你先出去,回教坊司舞郎处,我自会安排人送你出城。”
对上拓跋箬依依不舍的眸光,赫连晴郑重又道:“快去吧。”
半晌,室内安顿,唯她和苏彦衡二人,苏太师平静道:“杀了他。”
赫连晴曲了曲手指,眉宇间的情潮尚未褪去,似是不忍和留恋。
苏彦衡紧盯她逃避的眼:“殿下,您忘了微臣当初教授给你的吗?”
“先生教诲,学生记得,莫敢忘。”赫连晴朝他行礼拜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可所为。夫成业者系于所为,夺时借利,嗔痴贪怨物尽其用。’”
苏彦衡收敛情绪道:“情情愛爱终归是殿下达成目的的棋子和手段,男人也不过是殿下可以掠夺和利用的资源,不要本末倒置,声色其中。待殿下功成名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赫连晴反驳:“纵情一时罢了,我自有分寸。更何况,他不过一介弱男,能作何风浪。”
“他或许掀不起什么浪花,可他一旦作为殿下的软肋所在,落在敌人手中,就是致命的根本。成大事者,当心无旁骛,身无软骨。一切情谊只会促成殿下的优柔寡断,而这是累赘,是该被最先舍弃的东西。”
“好比殿下与陛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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