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透着骨骼愈发清晰,青涩的筋脉也随之遍布。
再往上去,便是臂弯上的几道乌黑淤紫的掐痕,令她眉头一簇。“你自己弄的?”
崔锦程对上她的眼,眸光含水,夹杂困惑。
“胳膊上的掐痕。”她补充道。
崔锦程费尽心思戴上兔尾,直起身跪好,“不是我。”
“阿潮?”段乞宁眉头折痕更深,染上一丝怒意。
第68章
眼见自己又一个目的达到,崔锦程收敛了些羞意,夹着尾巴绷紧身躯,“不是阿潮哥哥。”
“那是谁?”
谁敢趁她不在时欺负她的人。
“贱奴不敢言。”
“那人还威胁上你了?”段乞宁松开长腿,轻巧下榻,行至他面前蹲下。
他越不说,段乞宁越是着急。
“说,是谁。”
真他爹吊人胃口,天天和她玩欲情故纵。
她的语气已经犯冷了,耐心达到阈值,崔锦程恰到好处且难以启齿地开口:“你的挚愛,七凰子殿下。”
段乞宁有那么瞬间怀疑耳朵。
“我的挚愛???”
“你哪听到的这个造谣前缀的?”
“七殿下说的。”
段乞宁表情诧异,少年松下一口气。
女人隨后敏锐地觉察到什么,想起湖畔邊伞下的那抹白,追问:“他主动来寻你的?他都与你说了什么?”
当下,崔锦程一五一十道明,包括赫連景说会讓段乞宁休弃他的事。
“他诈你的。”段乞宁听完,笃定总结,“我不认识他,从前也和他没见过。”
“你也知道蝴蝶的重要,少不得旁人来探口风,往后再、”段乞宁顿了顿,纠正道,“往后把你送出去之前的这段时日,再有人要见你,一律不理,再有人套话,一律装聋作哑。”
有了秘钥这层的重要性和段乞宁凝重的眉目,崔锦程相信那七凰子所谓的“挚爱”,不过空穴来风,那便没有什么好忧虑的。
这样想着,那少年眼底的阴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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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晓,他才落下心石,立马现实狠狠又给他甩一巴掌——
屋外传来过招的打斗声,尽管雙方都克制较量的声音,但段乞宁和崔锦程与之一窗之隔,难免听了个真切。
阿潮道:“你不能进去!”
另一个少年道:“我就进去!你拦不住我!”
地上一。丝。不。挂的崔锦程绷紧面庞,灰黑眼瞳为这突如其来的争执睁大,隨时会有人破窗而入的恐慌讓他惊颤。
少年身子骨一縮,去寻脱掉的衣裳,匆忙披往肩头。
段乞宁凝望他这发悚的模
样,虽觉好笑,但没真笑,反而拖过地上的被毯覆盖他的雙膝,将他上上下下的身子都埋得严实。
崔锦程很快卷过被毯盖牢,把自个裹成了个粽子样,只露五官在外,縮在地上望着段乞宁,耳朵却竖起来谨慎听着外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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