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缩回刚准备扶他跳下墙头的手。
那少年看穿她的舉动,蹲立在墙头绿阴下,手肘撑着半邊脑袋,讪笑道:“干什么,看见个男人就要贴上来,饥渴成这样?”
段乞宁为少年这炮仗似得语气蹙眉。
钓月娘子和段乞宁无论是外貌、声音、气场、体香都有着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区别,他认不出她正常。
少年那明晃晃的敌意,是对着她大号“段乞宁”发出的。
女人不知曉“段乞宁”何处得罪“邵驰”,不过他这般为難,段乞宁的性子自然吃不了亏。
“适才看到小郎君顽劣爬这么高,也不怕摔着。”她短促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尤其在他腰腹那处停留好久,做足纨绔風流的女娘姿态。
邵驰耳根一热,当即趿拉衣裙遮掩,气得直接从墙头上蹦下来:“你眼睛看哪里?”
段乞宁故作讶异:“对不住对不住,你又爬墙又语衝的样子和本少主见过的别家小郎君不太一样,还以为你这是欲情故纵,故意讓本少主多看你呢。”
说着,她又色迷心窍地视线下移,悬落在少年紧致的腰臀上。
那劲瘦有力的腰线下,埋藏得是如何标致的身段,钓月娘子再清楚不过。
反正段乞宁在外头的名声早就烂得烧高香都挽回不了,干脆一演到底。
这样想着,她眼神更加直白,把那心高气傲的将軍府小世子气得面红耳赤。要不是碍于天女脚下,凰帝就在隔壁的隔壁,少年怕是要拔剑砍人了。
到头来他也是疾衝到段乞宁跟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眼眸狠厉警告:“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用
这种眼神看我!”
段乞宁随他掐着,乐意见那只小猫咪炸毛,红唇不饶人:“现在愿意亮出身份拼娘了?”
邵驰不解她这话。
段乞宁补上:“昔日我与钓月娘子闲聊,听她提及过你,说你是自食其力的马夫,平日里在鏢局做得都是粗活,她大抵不知情你原是京城邵家的掌上明珠,还和我念叨着要娶你为夫。你说,我要是把这事跟她说了,她会如何想?”
邵驰呼吸一窒,第一反應是钓月娘子平日里原来会想他,还专程与旁的女娘道,随后翻涌上来的情绪是不安。
他倒真没想到段乞宁和娘子相交至深,竟然还会谈论婚嫁。
那小猫咪泄了气,松开段乞宁,双手攥成拳垂在大腿两侧。锦衣华服衬托得他贵气逼人,早无半点当年沦落山野乡间的捉襟见肘。
微風荡起他抹额后邊的结绳,段乞宁这才想起:祥云这种吉瑞样式,可不是尋常百姓人家可以用的。
段乞宁一经抬手,邵驰反應极快躲开。
“你不能告訴她。”少年護着抹额,一脸防备。
“不告訴她也行,抹额给我摘。”
“不行,”邵驰咬牙切齿着,“这是家规祖训,抹额不能随便摘。”
“无趣,”段乞宁负手而立,“那本少主就将你的真实面目一五一十告诉钓月娘子,告诉她你就是个骗子。”
“你敢!”少年怒意横冲上前,又撤回一只腿,依旧做出防御的姿态保護额头。
他气得胸腔起伏,挣扎犹豫半天,才卸了些方才张牙舞爪的威风,气势颇弱道:“总之不行,就算我答应讓你摘,邵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严重,我不信?”明明钓月娘子就轻而易舉的,还能用抹额和他玩捆。绑。
少年红着耳尖:“除却这个,你要怎样才不会与娘子道?”
他有些着急,提供建议:“金银珠宝,还是美男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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