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更有传闻道她来历不明,然她大莽为质多年,民心垂怜久矣,若能安然回延,她于大延江山的功绩,必筑民心所向,风头势必碾压三凰女殿下。微臣相信,这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局面。凭微臣对陛下的了解,陛下绝不会让大延太女之位落入身份存疑的二凰女掌中。”
凰帝对外,只道赫连晴为她偶然醉酒宠幸了个洗脚宫男所出,举国上下人尽鄙夷。其父在诞下二凰女后被赫连玟昭赐死。
凌安王对此也深信不疑。她思忖苏彦衡话中意:“你想让本王助二凰女为东宫?”
“正是,”苏彦衡颔首,“天下之大,唯有你能做到了。若顺应民心立二凰女为太女,陛下必然怒急攻心,暴虐之症加剧。朝堂人心惶惶之危,未必不是殿下成就大业的天时地利之机。”
赫连玟岚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起起伏伏的胸口,眼眸明亮:“彦衡!你愿助本王称帝?”
男人露出不忍之色,但眼底却是坚定不阿的:“是,殿下。凰帝残。暴狠厉多时,已是民心尽失,三公九卿皆人人自危。微臣虽留有旧情,但微臣更愿江山易主,得明君掌国。殿下,您就是微臣将来想要辅佐的明君……”
一番激昂陈词已将赫连玟岚的心绪扰乱,她在他那得到期盼已久的赞扬,喜悦之情冲昏头脑。凌安
王一举将男人拥入怀中,碾磨男人的红唇。
赫连玟岚解了心爱之人的腰带,与苏彦衡缠绵于屏风之后。
屏画上的陡峭山峦都似乎为这抹春意柔化了棱角……
……
清明之后,便是谷雨。
一旬之前,段家主将段乞宁唤去前厅,说是礼部送来有一封蓝金裱花、绣着锦绣龙凤祥云图案的請柬。
段乞宁的眉梢折出痕迹,想不起来原著中有这段。
事实上,很多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轨道,就好比上次时疫爆。发一事。
未知的恐惧到底是有的,段乞宁纵然有些紧张,但她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姑且暂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段家主近日气色不好,衣裳首饰妆点一番,才勉强恢复些往日里头的精气神。她用完早膳在女使伺候漱口下,和段乞宁道明请柬内容:“五年一度谷雨大祭,陛下这次选定在京州郊外开坛祭谷神,年初的时候就定下了,礼部今日将帖子送到,邀请京晾一带及临州达官显贵家的女娘儿郎们一道,伴圣驾随行入郊。”
段乞宁眼皮一跳,听起来咋这么像……相亲局?
果然,段家主后边的话印证了:“后宫三年大选的日子打巧和谷雨大祭撞上,如今大延崇尚勤俭,两件大事都操办得花费不少财力,户部拟了个一切从简的合办奏章,陛下龙颜大悦,准了。”
这场郊外祭祀,各大官家公子云集,方便凰帝择选;落选的世家公子抑有机会被赐婚给亲王贵胄;若是有看对眼的世家女娘公子,凰帝一高兴,当场指腹为婚也不一定。
不论哪种,都是凰恩殊荣。所以礼部的消息一经放出,诸位官宦人家纷纷坐不住了,铆足了劲要把自家儿郎送去伴驾,年满十六尚未娶夫的女娘亦是摩拳擦掌。
但听闻此次祭祀圣驾仪仗均按历朝微服私访的礼制,随行名额有限,一柬难求,并非想去就有。
段家作为晾州首富,亦是陛下钦定的凰商,凰帝特别留有名额。
段乞宁抬手指了指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和懵然:“啊……我?”
段家主心事重重,颔首:“这是陛下的意思。”
点名道姓、请柬上白纸黑字要段家大少主段乞宁务必随行,段家敢拒绝,那就是抗旨。
段乞宁瞬感压力山砸到了脊背上。
“你先去准备准备吧,”段家主把请柬交于她手,“不日礼部安排的车马就会来接你,先想想带哪些个伺候的人去。”
段乞宁亲自检阅完请柬,上边注释了仪仗规格:随行的世家女娘公子均可携带两名仆从贴身伺候。
多福多财眼睛发光,段乞宁拍拍他们的脑袋:“对不住,这次你俩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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