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衡站定得笔直,赫连玟昭看清他的衣裙,眉
宇间擒着戾气上前,扬手掐住男人的颈脖,一把扣押在桌岸上,“咚——”
震得桌案挪位、烛火倾灭、卷轴飞摊,碗中汤羹溅出。
苏彦衡惊魂未定,唇口微张喘着气,半边脸颊贴在桌案卷册上。
跳动的脉搏掌控在凰帝掌心,赫连玟昭的视角下,男人脆弱得好似被咬住脖子的待宰羊羔。她的眼眸深處尽显厌恶之情,身躯一点点逼近,大腿抵住他的后臀,掌间緩緩施加力道,似乎想要将他就此掐死。
“陛、下……”苏彦衡艰难地扯唇,“是微臣、您清醒一点。”
可赫连玟昭的眼眸分明都是清醒,杀意盛绽,竖起指甲紧掐,指节用力到发抖。
颤抖…颤抖……却不能真的下死手。赫连玟昭有所忌惮,气得只能借暴。怒症发泄!
半晌,凰帝松手,故作出幡然悔悟的模样:“苏太师,原来是你呀……”
男人于窒息边缘逃生,呛了几口后跪倒,掩埋眼底的滔天恨意,奴颜婢膝着:“微臣叩见陛下。”
赫连玟昭揉着眉心,于禦书桌前坐定,似是极为疲惫的模样:“平身吧,你与朕之间无需多禮,方才可吓到你了?”
“微臣不敢……”苏彦衡起身,端起那碗银耳羹,行至女人身側跪着,“只是陛下的病情,微臣甚是担忧。这是宸贵君送来的,陛下潤润嗓吧。”
赫连玟昭微眯眼眸,紧盯那光滑透亮的碗壁,倏然一记推开吼道,“拿走!朕现在烦躁得很!”
玉碗落地,一地羹汤。苏彦衡抿紧薄唇,另一只膝盖也弯了下来:“陛下恕罪,既如此,那微臣替您揉腿,以缓狂燥之意。”
凰帝阴晴不定地“嗯”了一声,阖上眼睑,男人的双手拂上明晃晃的衣裙,揉。搓在赫连玟昭的双腿。间。
室内点着的龍涎香散发缠绵悱恻的情。调,男人指法熟稔,一停一簇皆照顾着帝王的喜好,因而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玟昭的呼吸声几乎消弭到听闻不见,苏彦衡才轻声细语道了句:“陛下,大延与大莽盟约期满,该接晴儿回来了……”
凰帝骤然睁眼,不动声色:“来寻朕就为的这事?”
“自然不是,”苏彦衡偏过头,将脸枕到凰帝的大腿上,“微臣担忧陛下龍体。”
赫连玟昭很是受用,修长指节滑落他的下巴處,玩。弄男人的喉结。
“明娘……”隨他发音,指尖传来麻酥酥的震感。
赫连玟昭,表字“明”。凰帝怔了怔,很快恢复如初,指腹点点他的唇瓣:“朕知晓的。”
“这是朕的亲生骨肉、你的亲生骨肉,朕如何舍得她在敌国寄人篱下?”
苏彦衡起身,便听她怅然若失的地道:“彦衡,你可怨朕?”
念出这个许久未道的名字,男人有过一瞬间的恍惚,思绪也隨这声缠绵的语气飘荡回从前。
苏彦衡,曾为太女少师,现为王朝的天女太师,虽无实权,但确实是当仁不让的大延唯一男官。
二凰女赫连晴乃赫连玟昭和苏彦衡之女,是大延鲜为人知的皇室秘辛。
旁人只知赫连晴出身低微,自小在凰宫中受尽姐妹兄弟凌。辱,十岁被送往大莽当人质,已背井离乡十二余载。
“朕又何尝不心痛呢?”凰帝捶打自己的胸口,满目自责。
“微臣不怨陛下,”苏彦衡制止住她的手,拥在怀中,“为臣者,为陛下分忧皆是本分。晴儿能为大延江山社稷尽绵薄之力,抑是她的福分,是她身为‘凰女’与生俱来的责任。彦衡别无所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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