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务必当心啊……”多福那小子人还未去,泪已先流,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离死别。
“哭什么哭,丢我脸。”段乞宁虽是嫌弃的語调,转手还是擦擦他的泪花,把人儿从宝马前拎走,翻身上马。
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宝马配鞍,再加上段乞宁这身行头,飒爽至极。
她背上弓箭袋,备用的袋子挂在马腹一侧,另一侧则收纳着匕首等器具。
段乞宁勒动缰绳,牵引宝马走动几步,确保马蹄马绳马链无异,心也跟着沉寂下来。
朱可瑛那头也穿戴好上马,策马过来,神情紧张,没话找话,叽叽喳喳。
段乞宁偏头侧目,眼皮子下撩,视线落在也踏上台阶的崔锦程身上,忽的唤住诺敏,“我带个夫侍无妨吧?”
“这天寒地冻的,本少主是日夜离不得男人伺候,”段乞宁没皮没脸道,“要不郡主也捎上一个,猎途也好舒坦舒坦。”
打败荒。淫无度的只有更荒。淫无度。
诺敏无語,“随便你,好好珍惜一下你和他最后的光阴。”太阳落山之后,他就是我诺敏的男人了。
纵使崔锦程方才展现出超乎同龄儿郎的射艺,但在她眼中不足为惧。
她早就打听过了,崔锦程一直养在闺阁,会射箭又如何,他不会骑马,娇生惯养的公子,说不定还会成为段乞宁的拖油瓶,她爱带就带。
诺敏双腿裹马腹,一拉缰绳策马走了,争分夺秒。
段乞宁弯唇,朝崔锦程伸出手,“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戴帷帽的少年仰头不说话,女人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
一动未动,身体却绷得更紧,好似即将面对的是酷刑、是非人的折磨。
仔细看,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在发抖。
“你坐我前面。”段乞宁自作主张,身躯往后挪挪,让出点空隙,“上来!”
少年搭上她的手一瞬,就被她强拉上马。
被衣物包裹的匀称双腿横跨在马背上,崔锦程的双手按住马鞍的前部,好不容易撑稳住身子,没有让自己完全坐下来。
宝马摇摇晃晃,他犹如受惊的兔子,咋咋呼呼两下,腿腹立马夹。紧马肚,全身重量都交付在上臂,而不是腰腹。
段乞宁的双手从他腰身两侧去拉缰绳,将那少年整个人圈在怀里。
“帽子摘掉。”她的呼吸就盘在少年后颈附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崔锦程用一只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飞快解开抽绳,扔掉帷帽。
“你真乖啊小少爺。”段乞宁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夸一句。
失去遮掩,少年此时的神情便悉数暴。露在视野中。
他的表情很抗拒,耳根却是绯红的,少年撑着身子又很吃力,身体已经是绷紧到极限,再刺。激就会如弦断的程度。
“我想下去,宁姐姐…”他清冷的声线里淬满委屈,“我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忘了吗?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之外。要是有人又趁我不在要抢走你,怎么办?”段乞宁忽略他的诉求,圈箍了一下他的腰,“你坐下来,坐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带着些许撒娇味的哄骗。
崔锦程那双鸦羽长睫抖得很厉害,眼瞳闭阖,薄薄的唇瓣也跟着翕动。
女人搂紧他的腰,前胸貼上他的后背,压低声音,几乎如同在和他耳鬓厮磨:“你也不想…让他们看出来你戴着尾巴吧?再挣扎可就太明显了噢,崔小少爷。”
少年浑身一怔,脸色煞白,耳尖上的红反而愈发娇艳。
接连五日,段乞宁都要求他当面佩戴,虽然是最小号的。
没有她的允许,他不可以擅自摘下。
长睫一颤,他睁开眼睛,眼眶四周已被泪花染红。马鞍垫又不是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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