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侵。犯,他无能为力,漂亮且异域的眼瞳大睜着,眼眶那圈濕红无比。
他只覺得头皮发麻,架子床顶错综复杂的花纹都好似在他腦袋中炸开花。
少年委屈地磨了磨唇瓣,好几次他哑着喉咙说“不要”,段乞宁充耳不闻,舔完他的耳垂转而去吻那滚到臉頰侧掛着的泪花。
丝丝咸味钻入唇齿,段乞宁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上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忘乎所以的调整自己的姿势。
她的衣料堂而皇之地摩擦他的身躯,曲起的膝盖频繁撞到他的大腿。
段乞宁嫌弃自己的衣袍碍事,扯得松松垮垮,将落未落地掛在臂弯上,而修长的指甲则拨弄着他的面颊。
他不敢睁眼看她,面颊染红呼哧呼哧着,倏而委屈至极地低吼:“我不想在外边!…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呢,段乞宁……”
段乞宁啧了两声道,指法娴熟,勾唇笑着,“还以为你只会哭呢,你还会发脾气呀?”
她这致命而蛊惑的尾音以及婉转在尖端的蹂。躏,令崔锦程顿时呼吸紧绷,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肯发出声音,却被她生硬地拽开手。
几滴旖。旎的眼泪盛出,“你…这、个…嗯…騙子…”
“我騙你什么了?”
崔锦程此刻腦海中回想的是她那句会护他周全的“作数的”。
段乞宁就好似看穿他的心思,“你把秘钥告诉我,我护你周全,我骗你什么了?只是保证你的安危罢了,你不会以为我会从此对你唯命是从吧?”
她用指腹摩挲,警告道:“我完全可以过河拆桥的,可我还是信守承诺,你可别不识好歹,嗯?”
再后来她都说了些什么吓唬人的话,崔锦程完全听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声线在长久绷直后的某个瞬间戛然截断,只顾得上哼了几声,身躯卸下力,瘫散得如同一抔春泥。
泪水打濕鬓边的头发和被褥,他的眼眸里充满着惊恐,也有意犹未尽的缱。绻,呼吸带动着喉结和胸腔起起伏伏。
段乞宁指尖湿漉,撬开他的唇角抹了上去,“你明明也很享受这种心惊动魄的感覺,装什么呢?”
“爽不爽?”
崔锦程无力地低垂着睫羽,没有答话。
段乞宁抄起他几缕发丝绕在手中把玩,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唇角,一边细嗅空气中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
很腻,很粘,就像此刻的崔锦程——他洁白的身子还在抖,瞳眸紧紧盯着门窗。
阿潮就在门外站岗,客栈壁灯将他高大宽阔的黑影投射在窗子上,有种随时会渗透到屋内来的压迫感,叫崔锦程害怕得紧。
他担心这间屋的隔音效果不好,尽管一直克制声音,可还是羞红了臉,后脊上爬上来密密麻麻的凉意正在侵蚀他的自尊,他仅能将唯一的防线构建在段乞宁的身上,所以他慢慢地在朝她蜷缩,缩起光滑白净的四肢,试图躲藏在她张扬明艳的裙袍之下。
屋外渐渐有些吵闹,朱可瑛发了会酒疯,把那几个晾州城带来的小倌们往段乞宁屋里赶:“宁宁!好姐妹不能吃独食!快来享用!今儿够你玩五轮了呢!去去去,你们都给姐去拜见宁少主!”
小倌们在门外谄媚地喊“宁少主赏臉”“宁姐姐快开门”……叽叽喳喳的影子正叠在门框上,眼看着就要往里头挤。
崔锦程哆嗦了一下身子,下意识捏住她撑在床垫上的手腕,恍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段乞宁的酒劲打巧这个时候泛上来,怵了有一会,最后还是阿潮提刀横在门前,才阻止那一堆莺莺燕燕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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